周县丞见曹主簿安分了些,才跟白晏清解释,“让大人看笑话了,曹主簿对我有些误会,这才闹出这不符的笑话。”
白晏清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周县丞,“哦~,那本官刚刚说的事?”
“下官愿出一万石粮。”周县丞咬牙不甘,却又没办法,己方有个猪队友,比起出钱当然是出粮最好。
王家还有很多陈年旧粮,一万石对王家而言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白晏清点点头,“周家果然大义,竟能出万石粮,本官定会选个合适的日子嘉奖于你。”
复又看向曹主簿,“周家出万石粮,不知曹主簿如何看?”
曹主簿当然不甘落后,梗着脖子嚷嚷:“下官也愿出一万五千石粮。”
笑话周敏能出万石粮,他难道出不起?
他还就是要比姓周的多!
周县丞隐隐觉得不对,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白晏清猛得一拍手掌,“曹主簿更大义,百姓若是知晓此事,定对曹主簿感激不尽。”
曹主簿朝着周县丞抛了个得意的眼神。
周县丞无语地收回视线,他不想再看到这个蠢货,一定要同岳父商量一番,尽早将这个蠢货弄出去。
“这周县丞家和曹主簿家都出了粮,不知城中其他乡绅是个什么态度。”
“大人何意?”周县丞猛得抬头看向白晏清,他就说刚刚哪里不对,原是在这等着他们。
刚刚他说万石粮的时候,白晏清只说周家大义。
“下官所出的万石粮是代表王家,否则以下官的俸禄如何能出这么多粮食?”他不惜卖惨。
曹主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跟着附和:“下官也是,一万五千石粮是张家不忍百姓受苦,这才拿出来布施,这功劳下官可不敢贪。”
“哦,是吗?”可惜白晏清不吃这一套,“本官只认刚刚的两万五千石粮食,有一万石是周家出的,另一万五千石是曹家出的。至于城中其他乡绅所要捐赠多少,这事儿就交由二位去办,二位可莫叫本官失望啊。”
白晏清说完起身,出门前又顿住,“王家、张家和江家可是有十几万亩甚至几十万亩田地的,若是出的比二位少,那可真是……”丢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后,一甩衣袖大步离去。
曹主簿恨恨地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恨不得在上面戳出两个窟窿来,暗骂一句,“狗贼!”
又看向周县丞,“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赶紧去找人商议!”周县丞起身匆匆离去,依县令刚刚的意思要是出少了,说不准还有后招等着他们。
他总觉得县令的目标不是那些粮食,或许是那些田地?
之前就贪了三千亩,现在又弄个由头再贪也不是不可能的。
也不知换了个贪得无厌的顶头上司对他们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