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许秀才此人虽古板却又不迂腐,能够因材施教,对待稍有底子的学子会教一些更深层次的,而底子稍差的学子则将书中道理知识一点点教与他们,直到他们听懂才罢休。”
这样实在是劳心劳力,学院里学子少说也有五十人,需要花费无数精力才行。
白晏清听了之后对许秀才的遭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老天不让他科举这能怪谁?
心中也有数,除了许家长子在府城的书院进学外,次子和幼子都在本县官学,也算是在许秀才眼皮子底下学习。
“许家二子在书院表现如何?”
马学才身为官学院长,现在官学学子就五十人左右,每个人他都是有印象的,当即赞许道:“此二子聪慧,次子已是童生,只要好好进学通过府试是迟早的事儿。”
白晏清点点头,至少说明许家的三个儿子只要不继承他们父亲的衰和考运不济外,肯定能出人头地。
虽然许家现在只有许秀才一个秀才,听闻长子对接下来的府试很有把握,说不准又会出一个秀才,运气好些接连中举,说不准还能赶上嘉昌四年科举。
“也好,今日正好得空,你与我一同去书院走一遭,顺便鼓舞一下这些学子。”
去官学走了一遭,顺便看了看许家二子的模样和表现如何,见微知着。
与此同时,徐永阳盯着场地上这些县兵的训练程度,一点也不准他们偷懒,不管在外面是什么身份,在这里是龙是虎都得盘着。
这些县兵大部分都是原先的流氓地痞,白晏清想着任由他们在县里游手好闲招猫逗狗的,还不如找点事给他们做做。
于是强制征兵,一个月只给一日休沐,若是想放弃,则通通视为逃兵,逃兵不仅仅本人会被处死后悬挂于城门之上,还连坐三族。
游手好闲之辈,要么就是家中受宠的,要么就是孤家寡人的。
家中再是受宠,一听到连坐,这份宠也就散了,更不用说被征收为县兵后还多一份收入呢,孤家寡人则是自己怕死。
于是一个个哀声哉道的在训练场上挥洒汗水,还要日日背诵一篇如何精忠报国,保护百姓的文章,每日抽人说一下读后感。
这些人本就大字不识几个,被强制成为县兵已是满腹怨言,还要背诵文章,实在是,实在是苦不堪言啊!
偏他们又不敢反抗,因为最开始的刺头反抗后,直接当着众人面打了五十大板,血肉模糊的,眼瞅着都快断气了,剩下的也就偃旗息鼓只敢在心中骂骂咧咧。
好在训练了几个月,也逐渐适应了这种训练强度。
徐永阳的视线扫过这群县兵,最开始一个个站没站姿,坐没坐相,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彻底收服这些人。
他站着不动,只用双手,这些人都打不过他,不服不行。
他虽然视线在这些人身上,实则神绪早就神游九天,想着用什么法子才能上门拜访许家。
又想着速度不快些,说不准许家会将许姑娘说亲与旁人,届时黄花菜都凉了,还有他什么事?
难不成学陈家一样直接上门提亲?
不行,那太不尊重许姑娘了,至少要知道许姑娘对他是什么个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