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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桦笑着看两个人打闹，边上的圆圆忍不住跑上前抱住水灵的身子，带着丝不舍，“圆圆不想水灵姐姐嫁人，没有水灵姐姐哄圆圆睡觉，圆圆会睡不着的。”

她年纪尚小，但也懂了嫁人是什么意思。

就好比阿娘原先是外祖家的人，后面嫁给了阿爹，再也不能时时回娘家。

水灵姐姐嫁人了，就不能跟她一起玩耍了。

“奴婢也舍不得小姐，奴婢要去过一种全新的生活，小姐应该会支持奴婢的对不对？”水灵蹲下身子，视线与圆圆持平，笑得温和且灿烂，“再说奴婢也不是远嫁，小姐要是想奴婢了，随时可以派人来找奴婢的。”

圆圆嘟着个小嘴，“水灵姐姐就是看我年龄小诓骗我的，刚刚阿娘说的我都听到了，你到时候不是要去打理店铺就是要去管理田产，哪有多余的时间陪我胡闹。”

她满脸别看我小就糊弄我的神情，倒叫堂上的人们各个都忍俊不禁。

“你也知道你是胡闹，你今日的大字写了没？”殷桦笑着插嘴。

圆圆脸上的神情一僵，陡然耷拉着脑袋囧着一张脸，“阿娘啊，这大喜的日子就放女儿一天假好不好？”

她聪明伶俐，但同样的她活泼好动，让她坐下写字，实在是为难她，她认为她才四岁，毛笔都拿不动，就被要求练字，实在是过分。

“不写可以，但你要背一篇文章。”殷桦与小女儿讨价还价。

辰辰端坐在下首抿嘴偷笑，睦睦则在奶娘的怀抱中瞪大双眸看着眼前的一切傻笑。

圆圆十分纠结，最后痛苦地选择写大字。

比起大字，背文章更加痛苦。

那些文章除了先贤所写的外，还有阿爹幼时所着，文章一篇比一篇长。

次日

水灵风光大嫁，殷桦给她做足了脸面，那丰厚的陪嫁之物在所有奴婢中算是头一份。

叫其他人看红了眼。

丫鬟们则羡慕嫉妒，恨不能以身替之；

男仆们则眼红嫉妒，恨不能以身替之。

前者是巴不得成为水灵，后者则是想要成为齐管事。

等他们私下一打听，这些年凡是三爷和三夫人身边的下人婚嫁之事，虽比不得水灵，但也远超其他人。

从而导致人人都削尖了脑袋想要进杳尘院当差，不为其他，就为碰到这样仁善的主子，只要好好当差不背叛，总能跟荣华富贵沾点边。

一时间原本就在杳尘院当差的仆从们人人自危，生怕有那会来事的，凭着本事将他们挤走。

有几分小心思的人也被按了下去。

这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殷桦也没想到水灵出嫁一时所带来的效果这样好，都不用她过多敲打，杳尘院当差的人办事更显用心，恨不得使出十八般武艺。

水灵出嫁后，殷桦又提了两个十六七的丫鬟当大丫鬟，山灵自梳不嫁，成了她身旁的教养姑姑。

原本山灵是打算等年岁再大些再自梳，偏偏府中的人都眼红娶了水灵的齐管事，其她丫鬟如冷兰等人早已出嫁，在主子身旁侍奉多年的就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