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又可知儿子的升职文书马上下达,接下来任户部郎中之职。”
定远侯不明所以,“员外郎和郎中有何区别?”
一个从五品,一个五品,本质上没什么大的差别。
白晏清深知说不通道理,只能强硬地表明立场,“儿子是不会辞官的!绝对不会!”
他坚定地直视定远侯的双眼,寸步不让。
定远侯觉得受到了挑衅,顿时大怒,操起手边的镇纸朝着白晏清打了过去。
白晏清不曾躲避,镇纸直接砸在他的脑袋上,鲜血瞬间从额头上渗出,划过脸颊,滴落在地上。
见到这一幕定远侯愣了一瞬,他是武将,准头极高,但他笃定了这个儿子会躲闪,毕竟哪怕是个文官,身为定远侯的儿郎也是有武艺在身的,不可能存在来不及躲的原因。
除非是他自己不想躲。
“逆子,你这个逆子!”定远侯本不想伤他,但砸了也就砸了,身为老子绝无可能对儿子道歉,“本侯不过是为整个侯府着想,你若有一分大局观,当初就应该在你四弟身旁辅佐他,莫要忘了我们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本侯再给你个重新回答的机会,你可要想好了再答!”
“儿子不用多想,儿子是不会辞官的!”白晏清掷地有声地回答他的答案。
“你,你,你就不怕本侯将你逐出家族?!可知逐出家族者不准在朝为官!”定远侯接着威胁。
“便是逐出家族,我也不会辞官!”
他又没犯什么错,凭什么将他逐出去?
大不了到时候闹到圣上面前,由圣上定夺是非!
“你,你,你……”定远侯你了个半天,气得满脸通红,“本侯这是命令,而非询问,你辞也得辞,不辞也得辞!今日你能剑指葛府,来日未必不会斩我侯府,怕是留你不得!”
这样一个不服从管理,不听话的儿子留着,也不会跟时儿一条心,更有可能从心底里嫉妒时儿,怕是时刻虎视眈眈想要取而代之。
他起了一丝杀心。
他的儿子多的是,不缺这一个!
白晏清捕捉到那一丝杀意,他的心无可避免的还是痛了。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父杀子更痛心更悲哀的存在?
“父亲若不想见到儿子,不见便是,但我是绝不会辞官的,若父亲继续威胁,必将告御状,请圣上定夺此事孰是孰非!”
“你竟然拿皇帝压我?”定远侯眯了眯眼,看这个儿子更加不顺,当初就不应该生下他。
“儿子并未压您,只是想要父亲清楚一点,儿子这官做得好好的,当初侯府并未给我助力,如今也不要对儿子的前程规划指手画脚!”
他曾经确实借了侯府的名义便宜,在外行走顺畅些。
但不代表他要将前程都葬送,去辅佐一个对他妻子有异心的弟弟!
他,做不到!
父子俩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