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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灰灰我遇见过最善良，最好的人。”

顾徽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着，一双黑的透亮的眼睛里满是真诚。

纵使这世间满是污浊，纵使人心险恶如斯，他却永远都是那么的纯粹执着，待人以诚。

小灰灰开心的笑了起来，被头发微微遮挡住的脸蛋上还有着可爱的婴儿肥，笑的宛若少年。

“小主子真好，要是看到主子了，小灰灰要和她说，小主子夸我了！”

小主子这么喜欢他，主子知道了，一定会回来的。

顾徽忽然对当初的事情有些好奇，这么听话的小灰灰，外祖母怎么舍得？

“当初你主子，是怎么和你说的？”

小灰灰低头咬着糕点，腮帮子还一鼓一鼓的。

“主子说要小灰灰等着她，去给小灰灰买芙蓉糕！主子说那一家芙蓉糕很难买，要小灰灰听话的等着，在小灰灰100岁之前会回来的。”

“小主子，主子为什么不回来啊？”

顾徽微微一顿。

100岁吗

她甚至能够想到那个单纯又纯粹的少年带着对主子的期许，蹲在那无天日的黑牢里，等到的却是日复一日的失望。

她很想对小灰灰说，你主子不是不回来，而是回不来了。

当年的江采儿用了一条命，换了小灰灰的百年孤独。

以百岁之约，困住了挂念的人。

“对呀，你主子也和我说了，在小灰灰100岁的那一天会回来看你的。”

顾徽笑着递去了一块芙蓉糕，“所以在这之前你要保护好自己，多吃点芙蓉糕，多长点心眼，不要被人给欺负了。”

小灰灰接过了芙蓉糕，笑嘻嘻的道，“小主子和主子好像，主子也这么和小灰灰说呢！要小灰灰照顾好自己，等到100岁。”

顾徽的笑容一顿，眼泪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来，她压抑着声音，“是嘛，我和她是一家人嘛！”

“小主子”

小灰灰的眼中满是慌张失措，连忙端起了桌子上的冰糖葫芦，献宝似的送到顾徽的面前。

“小主子不哭哭，小灰灰给小主子好吃的。”

红色糖浆沾满了帕子，被压扁的冰糖葫芦露出了里面已经变黑的种子，顾徽眨了眨眼睛让视野更加清楚了一些，立马接过了冰糖葫芦。

在小灰灰期待的目光下，她张嘴咬了一半已经变了色的冰糖葫芦，入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甜味中还带着阵阵的酸味。

把冰糖葫芦咽了下去，顾徽抬起头来，掐了掐小灰灰期待的脸蛋，温柔一笑。

“真好吃，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冰糖葫芦！”

小灰灰眨了眨眼睛，眉眼笑得弯了起来，“真的吗，小主子真好，小灰灰下一次赚了钱还给小主子买！”

顾徽笑容一顿，“好啊！”

把一整个冰糖葫芦吃到了自己的肚子里，她却道，“不过小灰灰以后不要去给别人做工了！”

她摸了摸小灰灰的脑袋，“你不用做工，我有钱！”

“你小主子我有很多很多的钱，小灰灰也是有钱人，有钱人是不会给人做工的。”

小灰灰眨了眨眼睛，“有多少钱啊？”

顾徽微微一笑，轻飘飘的说着，“有你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你要什么都可以！”

小灰灰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回过神来他欢喜的道。

“可以吃很多的冰糖葫芦和芙蓉糕吗？我要1000个冰糖葫芦！”

顾徽微微一顿，她看着小灰灰亮晶晶的眼神，里面满是真诚和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