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曾政仿佛真的看到了一群披着雪白熊皮的魔鬼从北风呼啸的冰雪中冲出,将所有拦在他们面前的敌人撕成碎片!
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
敌人别说是反击了,甚至连保持站立都困难无比。
清唱完两遍后,领头的那个学生便站在原地,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曾政。
“好!”
半晌,曾政缓缓点头。
“咱江龙队队歌,就这首了!”
“耶~~~”哈体院的学生们爆发出一阵欢呼。
......
当队旗、队徽、队歌成为江龙队的金字招牌后,所有蹭热度的厂家加班加点,赶制出无数商品。
贩卖的同时,也对江龙队进行了一波波的宣传。
在听过曾政的电话汇报后,王军生轻笑一声。
“行啊,小曾,看不出来,你影响力那么大啊,现在整个哈尔滨都在支持你呢。”
“那不是王叔带的好么?要不是跟着王叔在国家队混了点成绩,球迷们能给我这么大面子吗?”
“啧啧啧,你这臭小子!刚夸你两句,你就又阴阳怪气起来。”王军生气得恨不得从话筒里把手伸过去给曾政两耳光。
随后又叹了口气,“你说你也是的,手底下有那么多好资源,偏偏选什么哈尔滨?那地儿多冷啊!”
“王叔,哈尔滨怎么了?哈尔滨纬度再高,也没有俄罗斯高吧?人家俄超不照样搞得好好的?”
“那能一样吗?俄罗斯那边所有人从小都生活在那个纬度。咱呢?广州那边都快到热带了!”
“那我不管,适应不了就是他们自己的事儿了!”
“好小子,合着你是打着这主意啊!”王军生笑骂道,“你这是故意欺负南方球队是吧?”
“我拿严寒欺负他们,他们也可以拿湿热欺负我啊!”曾政倒一点也不在乎,“反正我也没出国,我这选址什么的都是合理合法合规的!他们受不了就直接认输,我不嫌3比0赢的少。”
王军生听后也点点头,“你说的也对。”
“足球运动员就是要适应各种各样的环境。”
“不能因为天气冷就畏首畏尾。”
“否则到了国外,遇到不合适的气候和场地,咱还直接不踢了不成?”
王军生在这自言自语,曾政在那边突然嘿嘿笑道。
“王叔,你光想着咱出去踢,没想过别人?”
“嗯?你什么意思?”
“王叔,你想想看。”曾政一点点引导道,“如果我这支队伍在哈尔滨站稳脚,明年又冲A成功,成为一支连年征战甲A的球队。”
“这主场呢,再稍微修缮一下,达到国际比赛标准。”
“下次再有什么四十强赛,十强赛什么的,我这块儿场地可是咱一大战略基地啊!”
“别说是新加坡、越南、泰国,就是尹朗、沙特、尹拉克这些来了,你说哪个好使?”
“放眼整个亚洲,除了小日子和南北朝鲜能硬抗一下以外,还有谁在这是咱的对手?”
“这3分,岂不是稳稳的到手了?”
王军生听后眼睛一亮,“行啊,小曾,你这主意不错!”
“当然不错!”曾政得意道,“咱们国家地大物博,要什么气候有什么气候,要什么地理条件有什么地理条件!哪天在西Z也有球队了,在那边建几块儿球场,到时候全亚洲都得求着咱别把比赛场地放在那!”
“哈哈哈哈,还是你们年轻人脑子好使啊!”王军生抚掌而笑。
想让西Z那边也有常驻球队和常驻球场,这事儿没个十年二十年根本下不来。
但那又如何呢?
最起码曾政为这愿景提供了理想。
说不定将来真的有一天,中国最顶级联赛中有一支来自西Z的球队呢!
......
1月17日,在甲A14支球队先到一周后,曾政也率队来到了昆明海埂春训基地。
一批批球员的入驻,带来的是一卷卷胶卷的封存。
此时海埂也刚刚下过一场大雪,先到的甲A队员们在此期间除了天天跑圈儿以外,其他什么也都没干。
而曾政来的这档口,正是雪化差不多的时刻。
“哈尔滨江龙队领队教练球员一共23人,实到23人!这里是名单!”
面对戴墨镜的曾政,接待员连看都没看名单一眼,立刻摆出一副欢迎的表情:“来来来,曾教练,就等着您带队来了!”
“请问怎么称呼?”曾政问道。
“曾教练,叫我叫小关就行了。”
小关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册子。
“曾教练,这是本次海埂春训的所有规章制度,以及最后测试项目以及标准。”
“只要所有队员达到这个标准,就能参加今年的甲A甲B。”
“没通过也没事儿,后面还有补考。”
曾政随意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连串的罚钱制度。
晚上10点半未熄灯,或者午休时间打电话、吸烟、饮酒,第一次要被罚款1000元,第二次则要被罚款3000元。
如果不按时出早操,一次就要被罚3000元,第二次则增至5000元。
罚款最多的当数夜不归宿和赌博者,除了勒令其离开基地外,还要被罚款10000元。
除了对队员进行惩戒以外,还有对教练员的限制。
比如如果领队和主教练每周不安排两次以上思想纪律整顿为主的队会,罚款2000元。
看到这,曾政也是目瞪口呆。
“卧槽,教练抽烟也要罚钱?竹鞋缺钱缺到这份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