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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这是什么情况？”
说西班牙主帅赛斯懵逼，那是低估了他；
但他这会儿心里至少有几百匹草泥马来回奔腾。
中国队不是喜欢以弱胜强吗？
中国队不是擅长边路突破，然后下底传中的吗？
曾不是擅长打防守反击的吗？
望着及及可危的自家后防。
这对手哪里是一支弱队？
分明是一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
这情况，不光赛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就连看台上那些支持西班牙、以及来自欧洲各界的球探都有些没看懂。
“西班牙今天是怎么了？”
“队员吃坏肚子了？”
“怎么踢起来软绵绵的？”
球场上，陈力成一脚高射炮将皮球轰上看台后，中青队员如潮水般褪去。
这一次，有过之前经验的卡西并没有直接将球开向中路，而是把球分给边路的队友。
科尹拉得球后小心翼翼地往前趟，生怕中青队员上前逼抢。
但令他意外的是，曾政的队伍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采取高位逼抢的战术打法。
相反，前场队员包括李义在内都后退到中圈附近，严阵以待。
科尹拉又往前趟了几步，见自家后腰过来接应，便把球传了出去。
到了这里，他已经不能再继续向前了。
巴雷拉得球后首先想到的就是出任中前场的哈维。
他十分相信这名来自巴塞罗那B队的队友。
只要哈维得球，就可以凭借他高超的大局观以及细腻娴熟的脚下技术，一个人将中青队的后防搅出个大窟窿！
但现实是残酷的。
没等巴雷拉找到哈维，李义便冲了上来。
场边的赛斯一边皱眉观察，一边吩咐助教认真记录。
“中国队第一道防线过了中场，看来他们这场比赛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打防守反击。”
一旁的助教一边吉鲁一边点头，“赛斯先生，中国队和咱们一样打的是451，他们是不是也想从中路进攻？”
赛斯点了点头。
“咱们的4231是打算从中路进攻没错。”
“但中国队并不是简单的451变阵。”
“有点像4231，但好像还有点不同。”
“是我的错觉么？”
“总觉得那个9号在乱跑一样。”
赛斯口中的9号，就是肇俊折了。
在赛斯观察期间，他一会儿在左，一会儿在右，一会突前，一会靠后，根本就没有固定位置。
全场比赛开球前，是双方主教练最直观观察对手的时刻。
对手选择什么样的阵型，如何站位，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
经过开球前的观察，赛斯发现对面和自己站位基本相同，所以根本就没忘心里去。
但比赛踢到现在，他越来越觉得中国队不是单纯的4231。
“中国曾到底在搞什么鬼？”
“那个9号的组织能力那么强。”
“为什么要把他按在后腰位置上？”
“难道只是为了稳固防守吗？”
赛斯咬着牙，看着场上球权转移，自己半场再一次迎来中国队的围攻。
他知道，现在正是争分夺秒之际。
中青队的中路直塞渗透强得离谱，并且每一脚传得都十分果断。
球如果传得到位，就尽可能地形成射门；
稍微偏一点，中青队也不放过任何一次机会；
如果偏得离谱或者中途被断，中青队也不含湖，立刻转身朝自己的防区跑去。
在目标如此清晰的进攻方式下，开场近20分钟里，中青队一共形成7次射门，其中4次打在门框范围之内。
传球中途被阻一次、接应队员自身失误一次。
也就是说，平均两分多钟的时间内，中青队就打出一波进攻。
这数据在足球场上可是相当恐怖的！
要知道这20分钟里球权可不是一直在中青队脚下，人家西班牙再差，也贡献出3脚禁区外射门呢！
虽然偏得离谱了些。
观察了这20多分钟，赛斯始终却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明明大家的阵型都是4231，但总觉得对手的和自己哪里不一样。
明明看出来是哪个队员不一样，但总判断不出来为什么因为他的不一样，造成现在自家球队防多攻少的局面。
嗖！
砰！
第25分钟，李义在小禁区线上接到肇俊折的45度角传中后头球一甩。
如此近距离的攻门，西班牙众将全都举手投降。
唯独门线前的卡西依旧无比神勇。
千钧一发之际，他竟然用一个匪人所思的鱼跃扑救，将皮球从门线上捞了回来。
李义看到后眼珠子都直了。
他下意识举起手臂，高声大喊：“裁判，这球进了，这球进了！”
但此时，禁区内没人搭理这名高声申诉的中青队员。
一旁同样插上的商议见到皮球被扑到自己身前，迅速跟上一脚补射。
如此近的距离，却依旧被从地上二次弹起的卡西用身体封堵。
当商议想再次起脚攻门时，强行撑地而起的卡西已经扑到他脚下。
年轻的皇马门将张开双臂，像老鹰一般将球狠狠地抱在怀里。
额...这...
面对如此奋不顾身的对手，商议最后一脚还是收去了力道，任由对方将球没收。
曾政虽然警戒过队员所有二分之一球都是必争。
但这种情况显然不适用。
“裁判，刚刚我队友那球进了！”
“球都已经越过门线了！”
既然补射未果，商议立刻充当起李义的翻译，用葡萄牙语大声向裁判申诉。
主裁判一边后退，一边伸出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珠。
那意思是在说，“我看得比谁都清楚！”
过了一会儿，慢镜头的回放也出来了。
电视机前的球迷可以清晰地看到皮球已经砸在了门线上。
但下一秒，就被卡西的手指拨了出来。
一些懂球的球迷见状也不再大声嚷嚷。
按照国际足联规定，皮球的投影要全都越过门线才算进球。
“好险呀！”西班牙球迷长出一口气。
“中国队也太勐了吧？”
“怎么到现在还是在压着西班牙在打？”
“难不成从一开始中国队就在隐藏实力？”
“隐忍到决赛才爆发？这也太BT了吧？”
赛斯都没看出来问题所在，普通球迷就更看不出来了。
比赛一分一秒的过去，场面依旧是中青队占优。
赛斯无奈，只好祭出“拖延时间”大法。
既然中青队的最高防守线只是中圈附近，那么我们在后场倒脚，你总不会高位逼抢上来吧？
利用这种近乎无赖的方式，比赛节奏渐渐被拖缓。
中青队进攻次数变少的同时，西班牙的控球率也在节节攀升。
在自家队员控球时间，赛斯一直在观察中青队的防守阵型。
但就像开场时站位那样，和普通的4231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
“不对！”
“这里面肯定有我还不知道的事！”
“那个狡猾的曾一定和那名9号说了些什么。”
“到底是哪里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