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睿姬感觉脖颈瘙痒,睡梦中的她自然扭动几下。猛地心头一惊想起自身并不是在燕子楼,当下挣开眼睛。果然,入目正是昨夜的霸道侯爷,下意识尖叫一声抱着薄被朝床榻内侧蜷缩。
“你这是什么胆子。”叶涵摇头笑道:“一夜过去,还没适应?”
银睿姬刚退开,下意识的双腿乱蹬,忘记她只穿了一件宽松衣袍,一双腿尽数露在外头,瞧着叶涵目光,赶紧将腿缩回薄被内。刚做完就听叶涵说,心道:“也对,这是怎么?”瞧叶涵一脸坏笑:“定是此人面目可憎行为浮夸才叫我如此深恶。”
昨夜燕子楼灯光昏暗,没看清,只记得他霸道粗俗,到了侯府又顾着生闷气,被他抱住的时候更是羞臊不能自拔更没时间看。如今细看顿时惊诧,叶涵实实在在是但是一等一美男子,脸孔有些方正却显得英气勃勃,身材修长既不魁梧也不消瘦称之虎背蜂腰丝毫不过分,更重要的一双手竟然比她的还要细腻有光泽。
“睿姬孤身一人已经习惯,从未与男子这般相遇,为此……为此……。”银睿姬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话出口之后心下忐忑反倒慢慢放轻松下来:“侯爷您就是桃花公子?”
叶涵一愣,随即笑道:“这是三十年前的称呼了,现今可没有人这么叫我。”
“嗯?为何?”银睿姬奇道。
“三十几年容颜不变。他们现在都叫我桃花老妖。”
“他们这是嫉妒!”银睿姬愤愤不平:“桃花公子便是桃花仙人,桃花仙人自然容颜不老。”
“哈哈哈……!”叶涵被银睿姬说的开怀大笑,双眸不住打量着银睿姬。
电影中元镇只是凭一手诗词就打动了银睿姬心扉。说好听点银睿姬情感丰富,说难听点就是有点小白。
银睿姬被叶涵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缓缓垂下头,又是迎来叶涵一阵轻笑,思来想去,这般僵持又不是很好,随手一指:“这首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这是您写的?”读完诗句银睿姬双眼迷离看着叶涵问道。
叶涵摸着鼻梁点点头:“忘了什么时候写的。”
“银睿姬反倒起了兴致指着一边挂着的字画‘摸鱼儿’问道:那这首也是您写的。”
叶涵点头。银睿姬双眼朦胧念着诗句:“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您有心爱之人已逝?”
叶涵反问:“怎么只读上厥,不念下厥?这可不是好习惯。”
“自觉上厥华美悲戚。下厥睿姬品不出其中意味。”银睿姬坦言道。
叶涵笑道:“也是,你是扶余人,自然不知华夏历史。可想知道此诗出处。”
银睿姬当下朝叶涵涌来,在叶涵左近瞪大双眼殷切期盼:“若桃花仙人肯说,睿姬洗耳恭听。”这般殷切丝毫未察觉已然春光乍泄。
叶涵顺着衣领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缓缓说道:“话说有一名考生去并州赴试,途中遇到一个捕雁者。这个捕雁者告诉考生他遇到的一件奇事:他今天设网捕雁,捕得一只,但一只脱网而逃。岂料脱网之雁并不飞走,而是在他上空盘旋一阵,然后投地而死。考生看看捕雁者手中的两只雁,一时心绪难平。便花钱买下这两只雁,把它们葬在汾河岸边,垒上石头做为记号,号曰“雁邱”,并作《雁邱词》。这首摸鱼儿就是根据这个出处所作。上厥咏叹大雁之间情深,网罗惊破双栖梦,爱侣已逝,安能独活!下厥借大雁殉情后的凄苦。在孤雁长眠之处,当年汉武帝渡汾河祀汾阴的时候,箫鼓喧闹,棹歌四起;而今平林漠漠,荒烟如织,箫鼓声绝,一派萧索。古与今,人与雁,更加感到鸿雁殉情的凄烈。”
银睿姬想起自身状况,悠叹一声:“情之一道最难侃破,但求今生有一良人伴随,奈何……。”
叶涵趁势搂住银睿姬,银睿姬身体微微颤抖却并不反感,只听叶涵轻声道:“少胡思乱想,今生你的良人除我外无他。”说着轻抬银睿姬下巴印了上去。
银睿姬周身僵硬,三魂七魄瞬间冻结一般,有感觉舌腔有一条温润巨蟒肆意搅动,紧跟着胸前一紧,呼吸顿时急促,鼻息喘着粗气……
(河蟹出没……嘎嘎!余下自己YY吧。)
云雨过后,落红点点,银睿姬卷缩在叶涵胸膛,怎么也不相信她竟然将自身交给身下男子。脑海中清心茶坊少东家元镇的影子与叶涵身影不断转换,慢慢元镇身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不见,脑海满满尽是叶涵宜嗔宜笑霸道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