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元这时也道:“愁妹,你误会了,整件事与沅君是无关的。”
“与她无关,那就与你有关了?好!那我就先杀了你!!”
李莫愁听到陆展元为何沅君说话,再也抑制不住怒意,大打出手。
然。
她年纪尚轻,内力浅薄不说,对敌经验也是大大的不足,如何会是枯木对手?不过十来招就被一掌打中胸口,吐血倒地。
——】
“这不就是以大欺小嘛?几十岁的人了,去欺负十几岁的姑娘家,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怪不得李姑娘说他都自找的,的确是自找的!”
“嗐,咱们这边,谁不知道仙霞派的枯木大师那是交友甚广,这能出手也不足为奇了,就是枯木这张老脸怕是保不住了。”
……
仙霞派群僧闻言,那是又羞又怒,不禁垂下了脑袋,回避着众方投来的鄙夷视线,好些僧人瞧着最前方的枯木眼中也含有一抹责怪之意:你这好端端的掺这趟浑水干嘛?这下好了,惹得咱们为天下英雄耻笑。
黄药师见之,不禁冷笑一声,“枯木这老东西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一点事理都分不清,蓉儿,你陆师哥让自己儿子拜他当师父,真是脑子进水了。”
黄蓉嘻嘻一笑。
“爹呀,这和尚不是分不清,是根本没想着去分清,人家就是欺负李姑娘势单力薄,无所依靠,你瞧这和尚一听李姑娘被逐出师门,出招那叫一个狠呐,生怕晚了,卖不了人情了。”
“蓉儿你个鬼灵精的……”
黄药师呵呵一笑,就听郭靖言道,“蓉儿,枯木大师不是这样的人,他……”
“臭小子,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闭嘴!”
“我……”
“傻小子,你岳父这正在气头上,你触他霉头做甚?坐下好生看戏就成。”洪七公笑道。
“七公……”
黄药师听到“岳父”这两个字,不喜的蹙起眉来,侧目瞧了洪七公一眼,却也没再说什么,沉默的望着前方的光幕。
郭靖嘴巴张阖两下,到底没凑上前去,而是来到树下的杨康身边,见他还睁着眼,惊讶道:“贤弟,你……”
杨康笑笑,目光落在穆念慈纤弱的背影上,言道,“不知道怎的,我现在清醒的很,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身上好疼啊……”
“这……”
“别这呀那的,你可挡着我观影了。”
郭靖堪堪回过神来,全当杨康这是回光返照,眼神十分同情,却是立马让开来,让杨康可以看到上空的光幕。
【——
“大师手下留情。”陆展元忙叫道。
“陆少侠你放心……”
枯木微微一笑,看向李莫愁时,脸上又是一派冷色,沉声道,“李施主你听着,今后十年之内,不许你再来骚扰陆少侠一家!”
“你听到没有?”
“呵…呵呵……”
李莫愁伏倒在地,冷笑连连,望着陆展元的眼神中尽是恨意,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道,“陆展元,你好狠——!”
言落,李莫愁脸色木然用长剑支撑起身体,拖着受伤的身体,与身后的欢声笑语背道而驰,一点一点的离开陆家庄,仅余下一个摇摇欲坠的纤弱背影。
画面一转。
骤然回到松竹林。
“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李莫愁质问道。
“愁妹~”
陆展元走近数步,言道,“你孑然一身,当然可以随心所欲,做你喜欢做的事,我却上有高堂,而陆家庄是我先祖经过几代,一百多年来,辛苦打下的基业。”
“试问,我又怎么能因儿女私情,而置父母的恩情,陆家庄的重担于不顾呢?”
“你难道对我一点情意都没有?”
“你对我的情意,我当然明白……”陆展元又道,“但是让我一生一世住在古墓里,实在是……”
——】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不愿意,你早说呀?现在呜哇呜哇说出这么一大堆,怎么,在古墓的时候就不记得你父母的恩情?就不记得陆家庄的重担了?”
“就是,这小子一看就是个提上裤子不认人的货,他奶奶的,气死老子了,老子刀呢,我砍了这个龟孙!!”
群豪义愤填膺,好生不快。
混迹在边边角角的陆展元也是真无语了,嘀咕道,“这不是完了吗?要是出去了,我怕是要死定了……”
他对面的何沅君已经不知不觉离他又远了点,生怕跟他沾染上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