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陆府里寂静无声,身着里衣的何沅君坐在桌边,神色哀愁,待听到脚步声传来,她脸色微微变化,急忙回到床榻躺下。
“……”
陆展元一路沉默着回房,见着何沅君还睡着在,行至床前,轻轻抚摸她面颊,见她还未醒来,立时点中她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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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姓陆这般贪生怕死?难不成真要杀了自己的结发妻子以求活命不成?”
“就是,如若是这样,老子实在不清楚他到底凭哪点得来的李姑娘喜爱。”
“莫妄下定论,咱们且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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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为了你跟双儿、英儿的安全,我没有办法,只好这么做,请你原谅我…”
言落……画面翻转,出现一辆马车,车厢里躺着陆家庄三女。
“夫人,你身上的穴道,十二个时辰之后就会解开,到时候阿根叔他…他应该会带着你们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陆展元按在何沅君手背上,“夫人,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心意已决,李莫愁这笔债是我惹来的,也该由我一个人去。”
何沅君被点了穴道,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一双秀目却已是泪水盈盈。
“你记得,好好的把双儿与英儿抚养成人,千万不要再回来,知道吗?”
凄凉的二胡悠悠响起,车帘款款而下,隔绝了二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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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唉……”
“谁说不是呢?原以为这陆展元就是个负心汉,可见他对那位何姑娘的情意,又是叫人惋惜。”
“哼!有甚好惋惜的?现在一副深情样子,早干嘛去了?恶心!!”
…
群豪见此一幕,叹息者众多,适才对陆展元大感不快的好些人此刻也是沉默下来,当然,仍旧有人对陆展元表示厌恶。
何沅君用眼角余光偷偷看着陆展元,嘀咕道,“负心薄幸是你,情深意重是你,变化倒是真不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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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白马拉着的马车在黄土地上快速奔跑!
突然!一道黄影闪动,一招将车辕上坐着的老者打落在地,直接截停马车。
车厢里。
何沅君秀目圆瞪,眼角仍可见泪水。
“你在哭啊?”
冷笑响起,视线右移,一位容颜绝美的道姑映入眼帘,可不就是“赤练仙子”李莫愁?
“你是在为陆展元抛弃你而哭呢?还是见到我李莫愁怕得哭?”
李莫愁神情轻蔑,“啊……差点忘了,陆展元点了你的穴道。”她冷笑两声,随意一挥拂尘,解开了何沅君的穴道。
“李莫愁我求求你,求求你高抬贵手…”
“你闭嘴!”
李莫愁厉声叱喝,“你十年前抢走我的陆郎之后,我无时无刻都在想,总有一天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我知道你痛恨我,既然今天我落在你手上,你要杀尽管杀…我只求你…杀了我之后,可以放过陆家的人……”
李莫愁不置可否的冷声一笑,眼神冷冰冰的道:“我要在陆展元面前,手刃你这个贱人,让他知道离弃我李莫愁的代价是什么!”
话落,道姑跃下马车,用拂尘制住地上躺着的下人,冷声道,“你听着,我要你送这个贱人回陆家庄,还有…你告诉陆展元,如果他还死不悔改,就别怪我李莫愁在明天落日之前,血洗陆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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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这位李姑娘何必牵连无辜呢?”
“哼!这还不是怪陆展元这个登徒子害的?可别让本姑娘见着他,不然,本姑娘非得给他割了,瞧他还如何风流。”
“你这女子实在是不懂事理,有仇报仇的确没错,可其余人又何其无辜?果真是可怜人定有可恨之处。”
“狗屁的可怜人定有可恨之处,老子最讨厌这句话。
可怜就可怜,可恨就可恨,可别硬扯上关系,平白无故叫可怜人背了这么大一个锅!
另外,这女魔头历经如何,是她的事!牵连旁人算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