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我全真门人，有在江湖上为非作歹者，但凡属实，天下英雄尽可杀之！此誓天地可鉴，群豪可鉴，如违此誓，就叫贫道永堕地狱，就叫我全真气运断绝。”

“我全真教，绝不会袒护任何一个败类！望诸位英雄看在往昔的情分上，高抬贵手！也望诸位英雄能给贫道这张老脸几分薄面。”

马钰说完，弯腰作揖，行上一记大礼。

群豪见此一幕，情绪倒是渐渐止了下来，喊着马道长快快起身。

见状，马钰也是松了一口气，心中却是十分苦涩。

…

…

石碑下。

“小姐，王重阳那些个弟子，就这个马钰还像点样子。”林丫鬟道。

“嗯。”

林朝英微微颔首，侧目见到走来的王重阳，黛眉蹙起，冷淡道，“你来做什么？”

王重阳止步，言道，“…朝英…你适才呕血了，可…好些了？”

“此地虽是神异，可我见你脸色这般苍白，总是放不下心来的，你且让我给你看看可好？”

说罢，他又走近了点，神情担忧，却见得林朝英转过身去，以背影示人。

“不敢劳烦重阳真人费心，请回吧。”

“朝英，你又何苦如此呢？”

“王重阳，我们是什么关系？要你这么关心我？”

“……”

王重阳一怔，斟酌了好一阵，“是…知己……”

“你…你好…你好的很…”

林朝英笑了，气笑了，她保持住风度，冷冷的道，“我不需要知己。”

“可…你的……”

王重阳欲再言，就听得林朝英道，“小林儿，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看你。”然后，整个人就消失不见。

“小姐！小姐！！”

林丫鬟一愣，心里边却是空落落的，见着王重阳还在，就把气朝他身上撒，怒道，“牛鼻子老道，你就会装傻不是？杨过那臭小子都没你会装！遇上你都得喊祖师了！臭牛鼻子！”

穆念慈听着突然提起自家儿子来，那是头都不敢抬一下。

李莫愁见之，却是不由自主的有些想笑：原来，是这种感觉呀。

那边。

林丫鬟继续道，“赶紧滚！”

“我…小林……”

王重阳张阖了一下嘴巴，却是没有离开，而是问道，“小林，在你这个世界，朝英是…是什么时候…死的……？”

“你…小姐……”

林丫鬟怔了一下，神情复杂，过了好一阵，悠悠道，“当年，小姐要你在终南山陪她十年，可她在古墓里，又如何会快活？第七个年头就…就……”

闻言。

王重阳脸色惊变，话都没说上一句，骤然消失在原处。

林丫鬟看着，悠悠一叹，侧目看完全真群道时，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孙婆婆，莫愁，我回去一趟，你们就在这儿待着，别乱走，尤其是你，莫愁。”

“姑娘…”

“师父…”

李莫愁站了起来，听到师父后边说的话，嘴角微微抽搐，心中嘀咕道，“干什么呀，师父，你也太担心我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