椎名由夜一脸惊恐地看着那个脸上带着玩味而嚣张的笑意缓缓向她走来的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更令她感到惊恐的是京四郎那双黑色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深红色,充满了浓烈到令人窒息的杀气。
"一...二...三...,一共十三个人,很好...,正好当做我睡醒以后的热身运动了。"
京四郎一直走到距离他们不足两米的地方才站定,他用那双深红如血的眼睛仔细清点了一下人数后,嘴角咧开的弧度更大了。
他把肩膀上的长刀放下来到手中,一手持着刀柄另一手则托着下半部分的刀身,一脸挑衅地说道:"你们全部人一起杀过来吧,我会让你们死的痛快一些。"
"混...混账家伙!"
"你这小子别太猖狂了!"
"你以为能同时对抗我们这么多人吗?"
眼看着京四郎似乎一点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士可杀不可辱,亡命之徒们残存的血性瞬间就上了头,纷纷挥舞着武器向他冲了过去。
谁知京四郎依旧毫无反应,他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些人面色狰狞地向自己着杀过来,眼神戏谑而有趣。
"你是笨蛋不成,你觉得我们会给你挥刀摆架势的时间吗?"
"去死吧!"
京四郎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很显然已经犯了众怒,这些手中拿着武器的亡命之徒们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无视过,也没有人敢这样无视他们,因为轻视自己的敌人总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
左前方一个手持着锋利短刀的精悍男子一刀就向着京四郎的脑袋斜砍而去,而另一边一个高个的汉子也举起了手中蓄势已久的铁棒横扫向京四郎的腰。
与此同时,正前方那个手握一杆长矛的男子也挥动长矛笔直地朝着京四郎的胸膛直刺而来。
同一时间三面受袭,而且他们的眼中无不闪动着愤怒的火焰,大有要把京四郎大卸八块否则便不罢休的势头。
但是京四郎却没有任何惊慌失措的表现,在三人动手的下一秒他忽然就咧开嘴笑了,那笑容冷酷而凛然,一瞬间浓烈的杀气四溢而出。
紧接着空气中响起一道清越而紧促的刀鸣,短刀从豁口处被一刀劈成了两半,铁棒也被斩断成长短各异的两截,就连钢制的长矛头也斜斜地飞了出去。
只听得连续的三声"噗通",这三个人很快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道贯穿眉眼一直延伸到嘴角的狭长刀痕,鲜血不断地从刀口处喷涌而出。
"下一批...继续杀过来吧!"
京四郎把握着长刀的手放到嘴边,他的手背上不知何时染上了一片血迹,京四郎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染血的手背,然后抬起头望向脸色煞白的众人,深红的眼睛里带着期待的神色。
"太...太快了,快如闪电,根本就看不清他的刀法。"
椎名由夜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自从京四郎的双眼由黑色变成深红色的鬼眼之后,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地方,每一个动作,都变得说不出的可怕。
"可恶的小子,我们一起杀过去!"
"那把刀的长度就是他的致命弱点,只要我们能贴近他的身边就能摆平他了。"
虽然京四郎的刀法让众人的内心很是震撼,但是他们向来信奉的是人多力量大,在绝对的数量面前就算再怎么厉害也是无法兼顾四周的。
所以很快他们就想到了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所有人一拥而上,不再给那个嚣张的年轻男人一丁点儿松懈的机会。
都说乱拳打死老师傅,更何况这个男人手中的长刀过于长了,一旦被近身就毫无施展的空间了,只能够乖乖地任凭他们处置。
"哼..."京四郎轻轻哼笑出声,嘴角微微向上翘起一个微妙的弧度,很显然他对这些人的言语不置可否。
然而下一个瞬间他就迎着扑面而来的十几个亡命之徒飞步而去,挥动长刀在空气里带出尖利的哨音,锐利的刀光每一次辗转都带着鲜血溅射而出。
"唔哇啊!"
亡命之徒们面对同样挥刀而来的京四郎就仿佛迎面来了一阵狂风,风里有如刀子般锋利,带着令人心悸的凶狠与惨烈,势不可挡。
可是他们无法明白,一把刀怎么能同时挥向十数个人,只能惊恐地挥刀去格挡,却无一例外全部挡了个空。
他们就如同在与空气和风搏斗,根本就没有人能捕捉到京四郎的身影和刀光,只能任凭他一点点地渗入,瞪大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和惊恐。
京四郎的周身上下都裹在一片刀光之中,他在众人之间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随意游走着,然后一个又一个人影就像是主动撞到他递出的刀径上一样,在长刀的刀口上被挥为一泼浓浓的红色,在空气中又破碎为千万条血丝飞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