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倒也不着急，没了苏城和崔瞿带领那些人就是一帮乌合之众，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

一路聊着聊着一座巨城就浮现在眼前，陆云长刚把敕神令放入怀中，抬头一看问道：“老秦，这座城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黑玉城。”秦悦淡淡说道。

陆云长听到这个名字就有点犯怵。黑玉城啊，这可是自己两人这段时间噩梦的开端。他还记得当时遇着一位名叫秋蠡的儒道高人，好像想让他办件什么事。

想到这儿，陆云长驾驭风灵剑离的近了些。通过望气术，他这才看到这座城内的灵气显得有些淡薄，而城外却异常浓郁。而且他还看到，以地面为界，地面之上阳气极盛，地下却萦绕着一股极为磅礴的阴气。

他记得上次那老伯说的故事，看来这城下确实大有玄机。

“有点意思。”陆云长看的津津有味。

“怎么了？”秦悦不修符箓阵法，看不明白其中的门道。

“有人以整座城为牢笼，布置大阵想要以先天阳气驱散至阴之气，只不过好像有点弄巧成拙了。”

秦悦也被勾起了兴趣，他来了兴致，问道：“怎么说？”

陆云长一边看一边道：“此人原本是想凝聚先天阳气镇压地下阴气，不过阵法被人改动了，导致阴阳二气极速分离，然后以地面为界限，出现泾渭分明之势。”

“阵法之道中，一旦成势，阵法天成。有人借用原本阵法的力量形成了势，然后造就了一座新的近乎天然的阵法。”

“也正是这座阵法困住了秋蠡。”

“不。”陆云长又看了看道，“不只是他，自然之阵先天成势，将整座城演变成了一座小天地一样的存在，灵气不与外界交互。”

“只要布阵者想，城内的所有人，没有一个能够出的来。”

“先天樊笼大阵啊，还从来没见过，想不到这就遇到了。”

秦悦见陆云长有些意动，看了看眼前的黑玉城，问道：“要不，进去转转？”

“转转？”陆云长诧异的看了看他，“你知道这样的大阵我连想都没法想，就算是我师父，除非天时地利人和也根本不可能布置出来。”

“布下此局的人，道行很高啊。”

秦悦突然疑惑道：“你上次来怎么没发现？”

陆云长没好气道：“上次则们跌到了真人境，能发现才有鬼了。”

不过说着他突然眉头一皱，秦悦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也是跟着皱了皱眉。

上次陆云长因为跌境没能发现，但是齐清秋呢？她可是圣人，她难道也没发现？

两人心中同时浮现一个答案：不可能。

圣人眼里，他们这个世界的规则就如同简笔画一样线条清晰，哪怕齐清秋刻意不想看都不行。就好比大人去看小孩子的课业一样，简单明了，只是一眼就能看懂，根本就不存在故意不知道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