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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到鱼欢急促紧张的心跳快要连成一条直线，褚西礼才平复好心情冷冷开口。

【昨晚你也很可怜！】

但凡他晚去一秒钟，就算不被周雅倩弄到缺胳膊短腿去医院，也会被吊灯砸得躺在病床上哀嚎。

阿冉说得对，他动周家全是因为她。

想起周家如今的惨状，鱼欢更加愧疚自责，“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为我出气……”

【你知道就好！】

褚西礼今天出奇地没说反话，可能是受到昨晚送礼物事件的启发，亦或者被她这通说客电话气到了。

他帮她出气报仇，她竟然为伤害她的人求情？

有病！

鱼欢背对墙蹲在窗边注视茶几，左手用了上好的药没有痛觉，攥紧一旁的复式窗帘。

叹口气。

“我知道周雅倩昨天对我很过分，我也知道是你在帮我出去，但是，就算接下来的话显得我很圣母很白莲花，我还是要说。”

一口气都不喘直接说。

“周雅倩是只比我打一岁，代表不了整个周家，你可以整她一个人，但因为周雅倩一个人得罪我们，就要整个周家为她的言行陪葬，我觉得太残暴，她妈妈上个月还被查出尿毒症……”

鱼欢一口气说了好多。

缓口气继续：“褚西礼，我求求你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周雅倩的教训已经足够了，你再弄下去对大家都不好，对你们褚家名声也不好听。”

【鱼欢，你不觉得自己很——】

贱。

这个伤人心的字眼褚西礼终究没有说出口，时过境迁，她现在是失忆的鱼欢，到底不是当年心狠手辣的元小七……

【晚了，该破产的已经破产了。】

电话就此切断。

鱼欢埋脸在沙发上快上哭了，“这叫什么事情，因为我闹出人命，我会一辈子过意不去，还会成为洪水猛兽，以后再无人敢靠近我。”

真到覆水难收的地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