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十几天了,还能耐的住性子才奇怪吧……”阿黎噘着嘴哼了一声,纳闷的看着左章问道:“你在这里坐了十几天了,动都没动过,究竟在盘算什么?”
“修行,试着提升一点实力。”左章笑着回答,然后鼓动新生的真气,向着佛国内涌去。
眨眼之间,真气消散一空,左章再度闭眼,运转罗汉金身,催生新的真气。
阿黎不知左章口中的修行是什么意思,却没有追问,转而问道:“那邪修至今都没有来,你打算怎么办?”
“等。”左章气定神闲的说道:“她知道楚靖军会做足准备迎接她,所以她一定会耐着性子拖延,期望楚靖军手段能够失效。
“所以,楚靖军和那邪修谁先绷不住,谁就会完蛋。
“而就目前来看,惯于独行的邪修有的是时间耗下去,而仰仗外人的楚靖军,恐怕会是先撑不住的那个。”
阿黎有些难以理解,“那我们也这么等下去?”
“没错。”左章别有深意的笑笑,“不管他们谁先撑不下去,但只要是拖延时间,就对我们有利!
“而且拖得越久,咱们的胜算越大!”
一个月后,楚家的密室之中,手持折扇的文士正端着本书看着,神情专注得很。
而当他看罢最后一页之后,他忽地无奈一叹,合上书籍起身向密室外走去。
过不多久,这名文士走出楚家角门,乘上楚成鸿为他准备的马车,渐渐消失在街头。
而在文士彻底离去之后,面色难看的楚成鸿出现在了楚靖军的书房中,带着几分颓然落了座:“靖军,刘大人的门生也走了。”
正低头运笔的楚靖军闻言,笔锋停滞刹那又恢复运转,同时淡然答道:“比我想象的多待了数天,算是难能可贵了。”
楚成鸿见儿子淡定依旧,心头稍稍安定了些许,“他还带走了常建山和曹志远。”
“应该的。”楚靖军点点头道:“只是我试探过很多次,常建山是真的不知道那邪修身在何处,恐怕刘大人也不一定能问的出来。”
“那该如何是好?”楚成鸿弱于筹谋,一时有些无措。
“等吧。”楚靖军摇头道:“近来许多离去的丫鬟仆役主动归来,想来就是那邪修的手段。
“这些人我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但是其中定然有被邪修做过手脚的,须得注意一下。”
楚成鸿闻言警惕起来,“可有需格外注意的?”
“有。”楚靖军说罢将笔搁下,抬手将墨痕未干的纸张递给楚成鸿,目光灼灼道:“上面的每一个,都不能轻忽。”
楚成鸿连忙接过,低头扫量之下,却发觉那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名字!
而细看之下,却是主动归来的每一个丫鬟仆役都名列其上!
不过楚成鸿却不知道,当楚靖军埋头书写名单的时候,曾对女儿唠叨的妇人,忽然出现在仆役出入专用的角门外。
而当守门的护卫看到她时,她已经笑吟吟的主动凑上前来。
“刘家婶子,又来给小玉姑娘送衣衫了?”护卫见状主动与之攀谈,看样子彼此已是熟人了。
“可不是么。”那妇人眼底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精光,熟络的将一把果干放在护卫手中,“尝尝,婶子自己做的,甜着呢。”
那护卫笑呵呵的接过,道了声谢,便侧身将妇人让进了角门。
只见那妇人熟络的在楚家绕了片刻,行走间还同路过的丫鬟仆役打了招呼,显然已与众人混熟了。
不过,当她经过一个僻静处时,步履却放慢了些许。
而就这般走了几步之后,妇人忽地眯起了眼睛,嘴角现出一抹冷笑,“常建山和曹志远那两个废物……被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