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字，是副墨宝，可诗……

分明是反诗啊！

在场的众人中自然不乏明眼人，也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端倪。

这等行径岂不是蔑视当今天子？！

不由纷纷讳莫如深地看着周扬，此子年纪轻轻，竟有这般豪情壮志，未知是福是祸啊！

李世民同样神色异样。

他自小便熟读诗书，深谙诗词歌赋之道，默念几遍后立刻明白了周扬所做诗篇的弦外之音。

李家虽早有起事之心，但如今这天下依旧是杨家的，时候尚且未到。

此刻雄心展露未必就是好事啊！

自己这个姐夫，写什么不好，偏偏写这首诗！

想罢，他赶紧上前，躬身说道：“巨鹿郡公，我姐夫并无他意，只是单纯想给您献一份贺礼！”

单纯？

在场但凡是看出了名堂的人压根不信。

这首诗要是被当今天子看到估计得龙颜大怒，斩了李家满门。

长安可是先皇文帝故都，这直捣长安岂不是有掀翻天家之意？

但大家谁也没有点破，他们都默默看向柴慎。

柴家如何回应这胆大包天的诗文，才是极为重要的。

一时间，除开那些浑然不知的宾客，其余人之间都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说不清楚是压抑还是凝重。

沉默许久，柴慎终于开口。

“周扬，你且随我到书房来，我有话单独问你，绍儿你帮我招呼客人！”

说完，他便匆匆离开。

周扬眨巴着眼睛想了想，随即也跟了上去。

柴绍和李建成却是一脸莫名其妙。

“绍兄，为何你父亲要单独和周扬私聊？”

“我也不清楚。”

柴绍茫然摇头。

难道……是因为这份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