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有赌的成分。
就是看柴慎是否已经有和李家恩断义绝的念头。
“……”
书房内,寂静无声。
良久,柴慎才叹了口气。
“你这个后生,可是逼我答应啊。”
身为名门望族,他又如何看不清这天下大势,他日江山易主,柴家焉能不为所动。
彼时,如若已和李家断交,便是多一个劲敌。
所谓上报官府,无非也只是想吓吓周扬,削削他锐气。
不曾想这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丝毫不惧。
这份胆量确实出乎意料。
周扬嘿嘿一笑。
“钜鹿郡公言重了,晚辈哪儿敢啊。”
“呵呵,我算是明白唐公为何中意你了,你这个小娃娃说话倒颇有意思。”
柴慎意味深长地笑道。
“你回去告诉唐公,这份寿礼我收下了。”
“哦?多谢钜鹿郡公!”
“慢着,你别高兴地太早,这件事我是看在唐公面子上,不过你与我柴府之间,还谈不上交情!”
柴慎笑容骤然收敛正色道。
“当日校场之耻,我们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不是吧,钜鹿郡公,这前一刻还有说有笑,说翻脸就翻脸?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周扬嘟哝着。
他现在也看出来了,柴慎心胸坦荡,可比他那个小肚鸡肠的儿子柴绍好上太多。
“哈哈哈,你这小滑头,鬼精鬼精的,欺负你?只怕先算计到了我头上。”
柴慎朗声笑道。
随即,他转身朝身后书柜走去。
周扬目不转睛,心中暗自揣测。
该不会……还是准备掏家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