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冷笑一声,越发觉得奇怪。
“我能有什么……”
周扬干笑道,可话还没说完,李秀宁直接推门而入。
好家伙,当真是当兵的,做事干净利落!
只见书桌上还焚着檀香,青烟渺渺,几本兵书杂乱的摆放着。
李秀宁有些意外。
他真的在这里研读了一整夜?
听上去就觉得很不可思议。
李三同样惊诧不已。
当二小姐闯进来时,就预感到会出事,但没曾想却是这样一番景象。
而周扬的嘴角却微微上扬。
小样,我做事可是留着后手呢!
“看吧,我没骗你吧,还非不信,还想看什么?”
李秀宁转过头,沉默不语。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尤其是周扬那副洋洋得意的神情,似乎在跟自己炫耀一般。
“那戏班子又是怎么回事?”
“老丈人说他最近有点累,我就帮忙找个戏班子来给他唱唱戏解解乏咯!”
周扬说得理直气壮。
这话可不假,都经过李渊首肯的。
自己最多算个参谋加跑腿。
“对了,李三,李姑娘是不是过来了?”
周扬兴致勃勃地问道。
“是的,估计这会儿她已经在前厅候着。”
“走,去给李姑娘打个招呼。”
说着,他也不再搭理李秀宁,领着李三朝前厅走去。
李秀宁见书房中没有什么异样,也打算离开,就在这时,一阵微风拂过,吹开桌上的兵书。
只见其中夹一张宣纸。
嗯?
李秀宁信手拈来,不由地愣住。
纸上字迹华美,却是一首诗。
终是周庄梦了蝶,
你是恩赐也是劫。
若无周庄梦中蝶,
亦无恩赐亦无劫。
竟然……是首情诗?
她识得府上众人的笔记,这显然不出于任何人之手,难不成是周扬?
李秀宁心中暗自揣测。
世民好像说过,当日钜鹿郡公大寿,周扬凭借一手惊世骇俗的书法震惊全场。
如今这幅字确实写得巧夺天工,精妙绝伦。
只是诗中所指……
是自己么?
又或是哪位姑娘?
李秀宁思绪翻飞,鬼使神差间,悄然将宣纸藏入袖中。
……
吃过午饭,戏台也搭好,李府上下便在花园中看戏。
不得不说,李蓉蓉的戏确实好看,一曲终了,让人意犹未尽。
但李府众人均是神情复杂。
这等行径,和那些乡绅土豪有何区别?
如若叫旁人听去,只怕免不了流言蜚语。
倒是李渊颇为满意,点头称赞道:“这戏班子确实不错,贤婿,你从何寻来?”
“实不相瞒,我遇这花旦在街上偶遇,而他们正是当日钜鹿郡公大寿时所请的戏班子。”
周扬如实答道。
“原来如此,甚好甚好!”
“既然岳父喜欢,那不如就把他们留下,每日在园中唱戏,也能让唐公府上下平添几分生气。”
一听这话,李府上下全都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