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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南还记得，那一天他路过花园，正巧撞见了自己的弟弟，而那个外人眼中乖巧可爱的孩子正残忍不顾蝴蝶的挣扎，一点一点生生撕碎它们的翅膀。

直到最后一刻蝴蝶都还活着，蝴蝶发不出声音，但谢星南仿佛听到了它们的惨叫。

“为什么要逃走，我给你们最好的花蜜，精心照顾着你们。”

蓝色的血液从那对天空之泪的伤口里流出，它们当然没法回答谢云清的问题。

谢家的二少爷神色无辜，仿佛是真的不理解这些小动物的做法。

谢星南永远都会记得他那一刻的表情，冷漠又高高在上，带着极重的毁灭欲。

所有的一切突然被连上，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弟弟身上的违和感究竟在哪里。

“我不会改变计划的，你少打他的主意！”

谢星南冷冷丢下一句话，与谢云清擦身而过的时候，他附加了一句，“他就算不喜欢我，也不可能喜欢一个疯子。”

姜栩后半夜没有再被打扰，一夜无梦，天明时分他在护士的敲门声中悠悠转醒。

“小姜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护士的声音传来，姜栩从床上坐起，这是他们早晨的必备项目，完成了晨间的记录和检查，护士给姜栩端来了今天早上的药和早餐。

药是饭后吃的，但他们知道姜栩不怎么喜欢被打扰，所以就提前上了，晚一点的时候他们会连着餐盘一起收走。

“小姜先生今天的状态很不错。”

护士笑着说道，姜栩小口地咬着面包，听到后有些诧异地看了过去。

洗漱的时候他看过了，自己的眼底还有黑眼圈，很明显的两道痕迹，一看就知道他的睡眠质量。

看出了他的疑问，护士脸上保持着温和的笑容，“真的比起之前已经算好很多啦。”

毕竟姜栩从到了这里开始就在不停地发烧，或者昏睡，像现在这种清醒且精神状态尚可的状态可不多。

护士记录好信息，在离开的时候提了一嘴，“今天的天气也很不错，小姜先生可以出去晒晒太阳，多走动走动，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这些天里姜栩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套间里设施很齐全，什么都有，姜栩直接足不出户，连门都没出去过。

咽下口中的面包，姜栩向护士道谢，“谢谢你，我会去看看的。”

大概是为了调和和照顾他的口味，今天的早餐是青菜瘦肉粥配面包，还有一杯果汁。

这是病号餐，当然很清淡，切得很碎的菜叶混着肉糜，姜栩几乎尝不出味道，面包倒是还好，很松软，带着很浓的香气，应该是刚出炉不久。

姜栩的早餐吃得还算高兴，他的胃口不大，配餐的工作人员知道这一点，所以给他的分量比之正常标准要稍微少一些，这一次他几乎全部吃完。

“今天的天气也很好啊。”

遥遥看了一眼花园的方向，姜栩按照计划上了电梯，他确实该出去走走了，继续待在房间里也许不是什么好选择，他又不是蘑菇，天天待在阴暗的小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