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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最初的希尔达庄园，还是乐园管理者达蒙尼斯，都已经足够姜栩对这个种族有一点清晰的认知。

狡诈，贪婪，完全没有任何可信度。

对上这样的生物，他们自然要采取一些非正常手段，而这些手段恰好还是从他们身上习得的。

两颗恶魔之眼滚落在姜栩的手心，光从外表来看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为了保证不出意外，他们花了大力气替换掉了原本的恶魔之眼。

菲尔希亚因为之前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当然不会允许同样的情节再次上演。

刀刃上沾染的毒药已经注定这场游戏的输赢，恶魔输就输在太过自大，也太过看低他们，他总得要为自己过分的傲慢付出代价才是。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恶魔的唇边渗出血迹，他咳嗽着，吐出的血颜色发暗，气息也越来越弱。

塞勒斯那双赤红的眼睛盯紧了那边的少年，不甘和恼怒交织在一起，说不清到底是哪一种情感更多一些。

抛开那些阴暗的情绪，塞勒斯其实还有些欣赏姜栩，看看，这就是他选择的人类，如果光有美貌，他或许只能称得上是个完美的漂亮花瓶，但要是再加上些聪明，那么一切都将不一样。

塞勒斯更喜欢姜栩了，只可惜，这一次看来他是不能按照计划带走他的人类了。

那份药剂里大概有什么抑制伤口愈合的成分，塞勒斯胸口处的伤一直在流血，恶魔自身的自愈能力被影响，暗红色的血不断流出，特制的毒药正在不断毁坏他的身体，比起外伤，其实更严重的是内里的破坏，而受了重伤的恶魔突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踩着自己的血，仿佛地狱归来的罗刹，但他并没有做什么，只是突然弯唇笑了起来，哪怕在其他人眼中，他的笑显得有些神经质。

“好吧好吧，你们赢了，不要这样看着我。”恶魔叹息着，状似苦恼地说道:“这样可怎么好啊，如果就这样离开了，下一次我可是要等好久才能见到你了。”

菲尔希亚挡在姜栩身前，面无表情地打断了恶魔的自言自语，“不会再见了。”

这样的事情一次就够，绝对不可能再有下次。

被菲尔希亚打断，塞勒斯的面色肉眼可见难看了起来，连嘴角的笑都有些勉强，“我和他说话，什么轮得上你插嘴了?”

该死的野狗，恶魔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杀了挡他路的人类青年，但是很遗憾，现在赢的是人家，他才是那个失败者。

捏碎手中的赝品，姜栩终于撩起眼皮淡淡扫了那边的恶魔一眼，“菲尔希亚已经回答你了不是吗？”

这一句抵过千言万语，也远声任何尖利刀刃，狠狠刺进了恶魔的胸膛，然后将他的心脏搅个稀巴碎。

姜栩根本不想和他废话，他之所以还站在这里，完全是因为系统任务还在结算中，他在等倒计时离开。

那个可恶的负面buff正在撕扯着他的神经，没有一刻是这样的难熬，姜栩觉得很热，又很冷，两相交替下简直要将人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