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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首辅官邸。
吃了晚饭之后,周涌涛利用饭后半个小时,接见了远道而来的施授良,并且认真听取了他的报告。
在波沙湾那边,作战行动已经进入到收尾阶段。
严格说来,地面进攻就是在为波沙湾战争收尾。
持续了近2个月的狂轰乱炸,早就摧毁了伊拉x的国防体系,伊拉x军队也早就在高强度的轰炸下丧失了斗志。
就算只留下第7装甲师,也肯定能打下巴格x。
再说,第7装甲师还没达到战时状态,仍然是师级编制。因此就算发生了意外,也就只需要向第7装甲师增派作战部队,扩充成为野战军,不存在需要从其他战区抽调主力部队的问题。
重点在南方次大陆。
趁此机会,施授良正式向周涌涛提出,认命丁镇南为南方联军临代司令官,并全权负责南方次大陆的作战行动。
让施授良略感意外的是,周涌涛没有答应,还表示早有更合适的人选。
不过,施授良立即就明白了过来。
南方次大陆在南方战区的管辖范围内,常驻部队是第24机步师,增援的第17装甲师则属于西部战区。
显然,派西北战区的丁镇南前去坐镇指挥,肯定不合适。
何况,丁镇南那么年轻,未必能服众。
当然,周涌涛也明确告诉施授良,确实需要丁镇南去南方次大陆,不过担任的是联军参谋长。
至于联军司令,将由南方战区的将军出任。
此外就是,还会把南方次大陆划分成南北两个战场,丁镇南负责的是南方战场,而北方战场另有人选。
虽然周涌涛没明说,但是施授良立即想到,很可能是付卫民。
如此一来,第17装甲师肯定会被派往巴铁的首都。
对此安排,施授良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道理也很简单,周涌涛的战略意图跟他自己的截然相反!
在回国的路上,施授良就跟丁镇南商量过,两人在总体战略上的观点趋于一致,即首先得以南方为重。
说得简单一点,首先稳住卡拉奇,然后配合中路的巴铁重兵集团,在萨特莱杰河的东岸打一场歼灭战。掌握了中部地区的主动权,接下来不管是北上强攻梵罗国首都,还是向东扫荡冈伽罗平原,乃至南下横扫经济最为发达的西部沿海地区,都没有多大难度,可以说游刃有余。
要这么打,首先就要投入足够的兵力。
如果向南推进,还需要海军出力。
总而言之,就是把南方次大陆当成主战场。
显然,这就是问题所在。
在讨论的时候,丁镇南就以较隐晦的方式提醒了施授良,不要抱太大希望。
说得简单一点,南方次大陆到底是不是主战场,不是由他们这些前线将领决定,而是由后方统帅决定。
周涌涛的这番部署,显然没有把南方次大陆当成主战场,至少暂时是如此。
把有限的兵力分散到整条防线上,就只有一个目的。
稳住战线!
换句话说,目前没有足够的兵力在南方次大陆打一场大规模地面战争。
不过,周涌涛并没有这么说,而是强调了另外一个问题。
通过内线防御作战,消耗敌人的兵力,跟敌人打一场消耗战,挫败敌人的锐气,为反击打下基础。
听到这里,施授良心里就有数了。
要说的话,周涌涛也是有苦难言。
在梵罗国参战之后,纽兰共和国肯定会在近期参战,第三次全球大战也将全面爆发,帝国必须在2个主要战略方向上与最强大的对手交战,因此不能在次要方向浪费兵力,更别说还没完成战争动员。
虽然有巨大的战略价值,但是南方次大陆就是次要方向。
主要方向,只能是大陆战场与东望洋战场。
关键还有,帝国陆军在大陆战场上依然是被动防御,离发起战略反击,以及夺得战场主动权还很遥远。
就在昨天,即10月3日的夜间,守卫阿斯特拉罕的最后一支东骆沙军队投降。
虽然郊外还有一些零星战斗,而且西陆大军遭受了惨重损失,无法在短期之内南下攻打枷锁陆桥,但是随着阿斯特拉罕易手,除非帝国军队能在近期打通北上的运输通道,不然就会在年内丢掉枷锁陆桥。
失去跋窟,准确说是跋窟油田被西陆集团控制,后果将难以设想。
此外,在乌拉尔山那边,西陆军团的前锋部队也已推进到奥伦堡郊外,并且派遣前线航空兵轰炸叶堡。
哪怕当地已经降下今年第一场雪,可是离严冬还有一个多月。
毫无疑问,叶堡的这个冬天肯定不大好过。
关键还有,东方联军在大陆战场节节败退,特别是丢掉了阿斯特拉罕,已经影响到了周边的国家。
其中,最关键的就是忒尔共和国。
按照周涌涛的分析,如果东方联军丢掉了枷锁陆桥,特别是在靠近高加索山脉的南部地区遭受了惨败,忒尔共和国肯定不会加入东方集团,到时候还能继续保持中立,就算是万幸的了。
换个角度,没有忒尔共和国支持,肯定守不住枷锁陆桥。
此外,还会对波沙湾这边的局势产生影响。
往简单说,只要忒尔共和国加入西陆集团,哪怕是强调中立地位,现在还处于观望状态的波伊国就会参战。
波伊国至今没站队,就是因为忒尔共和国这个后顾之忧。
从这个角度看,无论怎么强调大陆战场的重要性都不算过分。
正是如此,周涌涛明确无误的告诉施授良,他得立即去西北战区主持大局,而且不管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
他的任务只有一个:稳住现在的战线!
哪怕得让司令官亲自上前线,也绝对不能后退一步。
为了让周涌涛放心,施授良立下了军令状。
至于另外一个主要战场,跟施授良没多大关系。
不过,他看了出来,周涌涛一直忧心忡忡,明显跟东望洋的局势有关。
用周涌涛自我解嘲的话来说,这感受,好比是一个去医院复诊的癌症病人,哪怕早知道患了绝症,也在期望有奇迹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