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肖媛问道:“缓期执行?什么意思?”
“童书记,意思就是指钱丽秀假如被判处两年有期徒刑,但可能会缓期一年执行。”
“有这种可能吗?”
“童书记,是有这种可能的,而且概率还很大。”
“嗯,我知道了。”
“童书记,钱丽秀被折腾到现在,也差不多了,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当然,她不是关键的,关键还是钱副县长。钱副县长是县领导,我作为法院的院长,怎么着也得给他这个面子。钱丽秀一旦真的被判刑,钱副县长也会极为尴尬的。”
童肖媛道:“你不用考虑这么多,触犯刑律的人就要付出代价。你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可以和乔含香说一声,但至于怎样,还要取决于乔含香个人的意见。”
“童书记,我认为让钱丽秀再怎么道歉,意义己经不大。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多赔偿乔含香的精神损失费。只要赔款金额足够大,才能让她真正觉到疼,也才能起到真正的警示作用。道歉只是表面现象,即使钱丽秀的态度再真诚,又有什么用呢?”
不得不承认,县法院的院长最后说的这番话,的确很有道理。
“我知道了,就这样吧。”
说完,童肖媛就扣断了电话。
此时的乔含香己经出去了,她进来的时候将文件整齐地摆放在童肖媛面前,又给童肖媛沏了杯新茶,随后就退了出去。
童肖媛接打电话的时候,乔含香是不能在跟前的,这是一条不成文的纪律。
乔含香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集中精力忙手头的工作。
给童书记当秘书,工作千头万绪,乔含香要做到忙而不乱,还不能出现任何的闪失。
就在这时,乔含香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律师打来的电话。
县法院的法官己经给律师打了电话,和律师磋商了一番。
律师提出,不接受钱丽秀的道歉,但可以加大钱丽秀的赔偿款,这是目前最好的一个解决办法。
如果非要执意判钱丽秀刑,那就彻底闹僵了,再也没有缓和的余地。毕竟钱丽秀她爹钱副县长还在那里摆着,这对乔含香也没有任何好处。
律师现在给出的方案,的确也是为乔含香着想。
乔含香现在有童肖媛做后盾,她可以首接将钱副县长忽略掉。
但童肖媛不可能长期在苍云县任职,她早晚也会离开这里的。
到时候没了童肖媛的支持,钱副县长想怎么收拾乔含香就怎么收拾,这对乔含香是极为不利的。
但乔含香却对律师道:“我说过了,不会和她和解的。你也不要劝我了,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说完,乔含香就首接扣断了电话。
就在这时,童肖媛打来电话把她叫了过去。
童肖媛本来想和乔含香说一下县法院院长打来电话的事,但她看到乔含香脸色很不好看,忙道:“含香,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咋了?”
“今天一早,先是法官给我打电话,后是律师给我打电话,都是劝我还是和解。还提出让钱丽秀多赔我钱,我才不稀罕她的钱。我想起她道歉时的态度就生气,我也不会再和她和解了,还是让法院判决吧。”
听乔含香这么说,童肖媛便决定不再和她说县法院院长打来电话的事了,道:“含香,不管你做出怎样的决定,我都会义无反顾地支持你!”
“童书记,谢谢你了!”
说这话的时候,乔含香的眼圈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