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希自己先尴尬起来,紧张说:“思思,你别放在心上,这个学历事没办法,你当时也是纪太小就入行了。不知道这样能不能去旁听啊,要不我们问问大『露』哥吧。”
柳苇拿着那张还挺正式绒面初中结业证书,指着上面名字说:“这上面怎么叫柳诚呢。”
唐希还没注意到名字问题,赶紧看,上面果然是写『毛』笔字“宋诚”。
唐希:“拿错了?不可能啊。”
她赶紧打电话给马芬,马芬又问高浪,一小时后把电话回来,说:“柳思思是艺名,你见哪个成名女明星叫宋诚?”
柳苇赶紧在唐希旁边做口型“身份证”!
唐希赶紧问:“那思思身份证上是哪个名字?”
马芬:“是柳思思。当时让他父母去改。”
唐希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么干啊?”
马芬:“哈哈,一来是柳思思是牛总请算命师傅算,一定大红大紫名字,二来就是避免这家人再找来,再找上人。这样名字一改,小孩子几也大变样了,我估计她父母现在面对面都未必能认她来。”
唐希放下电话,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现在说什么都很奇怪。
唐希低头按机:“……我给大『露』哥打个电话吧。”
柳苇:“我来打吧。”
柳苇电话打去,路『露』一边听一边皱眉,“没事,旁听证已经办好了,你可以去上学。剩下事有我呢。”
他放下电话就去找杜诚伟了。
杜诚伟正在忙起诉事,要拟起诉书,要请律师——他有律师证,这件事他也从头到尾都跟着,但起诉上庭加调解是一件很复杂很麻烦事,请一个专业律师跑这个更轻松,他毕竟离开前线久了,而且他也从来没做为律师上庭,术业有专攻,在上面坐着和在下面坐着,有时心态不同,做事方式方法也不同。
杜诚伟听路『露』说完,不解:“那你问我什么呢?”
路『露』:“她能参加高考吗?”
他觉得这个学历也太低了,必须给提上去。
杜诚伟起身,给他开门,把他推去:“问教育局去,乖啊。”把门关上了。
第二天,路『露』和杜诚伟一起去了别墅。
路『露』是去送旁听证,并拿了柳苇档案袋,准备去教育局问一下这个情况有没有办法让她继续上学。
在这之前,他先问柳苇想不想上学。
路『露』:“假如,有机让你再去学校深造一下,你愿意吗?”
杜诚伟坐在一旁喝茶。他觉得路『露』对艺人真跟老父亲似,『操』心怎么演戏怎么接工作就算了,还『操』心起了艺人学历,嫌人学历低了,要督促人上进。
这不跟前段时间那个富婆包小狼狗,结果给小狼狗请家教『逼』人家上学一样了吗?
富婆也不想想,小狼狗要是有上进心,他来干这个吗。
能干这个,都是企图不劳而获,只是不敢去偷去抢,只敢卖*。
但杜诚伟没说话,他曾是个法律工作,现在下海,心里多多少少有一点自己背叛了当想感觉。这又是一个利益至上圈子,他见事太多了,久而久之,也觉得自己脏了,不干净了。
路『露』是个好人,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安慰事。至少他加入这间公司是一个好公司,这就行了。
柳苇当即说:“我愿意啊,我当然愿意。”
路『露』:“那我请个家教给你补补课吧。”
初中学历,路『露』都不敢想像。
柳苇想了想,说:“可以。能不能先买点书让我自己看?家教来之前,我先看看书,看看自己水平吧。”
路『露』:“行,我让天南去买书。”
路『露』说完就把场子让给了杜诚伟。
杜诚伟拿起诉书来放在桌上,平静中带着一丝漠然,他说:“你好,我是杜诚伟,是公司法务。我可以为你解释一下这个官司事,你想在哪里谈?”
他扫视了一圈。
孔泽兰、梁天南都在,只有唐希支去了。
柳苇:“就在这里谈吧。”
杜诚伟:“好。”
杜诚伟说很简单,没有添加丝毫感情素,也没有煽柳苇情绪,他只是简单说这场官司是可以打。
杜诚伟:“当是由你父母为你签下合同,虽然你现在成了,但你当时签下合同时应该是受到了胁迫,现在你觉得这个合同不合,你就可以为了保护自己正当权益起诉嘉世,要求取消或变更合同。”
柳苇一愣,她以为这个案子就是要打取消合同,但杜诚伟竟然还说了“变更”。
柳苇:“可以变更?”
杜诚伟:“可以啊。民事诉讼是公民维护自己正当权益自诉案,你想怎么保护自己权利都可以。你觉得这个合同不合,想取消,就打取消;你想要这个合同,只是觉得其中几个条款不合,那就主诉变更条款。现在,我还没有写主诉,只写了案情原由,这是必须交待给法庭和主审法官内容。你现在可以考虑一下,是想取消合同,还是变更不合条款。”
柳苇疑『惑』看路『露』。
路『露』也疑『惑』看杜诚伟,他戳戳人:“怎么回事?”
杜诚伟对他说:“我要说清楚这里面分别。做为公司人,我确实只需要打一个取消合同官司,但现在我是要给起诉讲清楚她可以选择空间和条件,不然她误了自己只能打取消合同官司怎么办?这是不诚实。”
路『露』深吸一口气——有时,他觉得无法解杜诚伟脑回路。
路『露』:“好。”他给柳苇说,“你仔细听听,仔细想想,照你自己心意去做就行。”
柳苇倒是挺喜欢杜诚伟这个做法——她确实不知道这里面分别。
她想了想,说:“我想取消这个合同。”
杜诚伟点点头,现场在电脑文档上打来——他甚至还带了一个打印机,也不大,比柳苇见打印机都要小得多,这个可以放在桌面上,大小像一个大16寸笔记本电脑,还挺轻。
杜诚伟打合同,自己看了一遍,再交给柳苇,让她签字。
柳苇认真签下了“柳思思”这个名字。
她知道,柳思思也不喜欢这个合同,可她从来没想要反抗这个合同,这个合同存在就像太阳和月亮一样永恒不变。
现在,她来代替她摆脱这个合同了。
希望柳思思要是能知道话,也感到轻松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