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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宇城冷笑了一下，

“怎么？还在这儿装？你不要以为你戴上面纱，把声音变了一下我就不认识你了。苏然，我一直记着你呢，一直一直没有忘记。不知道这三年里你是否忘了我？”

苏然又把头往下低了低，强忍着心里快要涌出来的情感，淡淡的说

“皇上，民女真的不知道您在讲些什么。苏然是何人？民女从未听过，民女只是民间一个靠研制胭脂水粉生活的草民。也从未见过皇上，跟不要提认识皇上了，还请皇上恕罪！”

连宇城冷冷的看着眼前低着头的苏然，明明知道是她，她也知道自己认出了她，却还在这里装作不认识他，为什么？那她又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来这皇宫里成为这秀女中的一个！

“把头抬起来！”

连宇城命令她，苏然身体一颤，却还是不敢抬起头。周围的大臣也都十分诧异，不知道为什么皇上会对这个秀女这样，所有人的目光都积聚在苏然身上，都在好奇这个女人是否与皇上认识。

连宇城见她没有反应，心里的火更盛，声音也比平时冷了不少，

“朕叫你抬起头来！你没有听到吗？给朕抬起头来！”

苏然感觉到殿里的文武百官都在看着她，听着连宇城毫无感情的声音，她慢慢地抬起头，对上连宇城那双清冷的双眸。在看到苏然双眼的那一刹那，连宇城的心里那好不容易隐藏起来的伤疤又一次的被揭开，疼得流血。

“你为什么到现在还要在这里装？你这双眼睛朕永远都不可能忘记，你就是苏然，是那个头也不回，只留下一个背影而去的苏然！”

苏然的泪水，在触碰到连宇城的双眸时就已经快要流下来，这三年里他像是变了，又像是没变。之前在醉风楼里只是远远的看见，现在这么近距离的一看，他的面貌更加的硬朗成熟了，眉眼间又布满了淡淡的愁绪，眼里也布满了难以融化的冰雪。

“请皇上恕罪，民女真的不是你口中说的那个苏然，民女名叫凤湘，是一个靠卖胭脂水粉为生的草民，不曾有幸认识皇上，皇上真是折煞民女了！”

苏然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不像是在说谎，可就是这双眼睛，连宇城永远都不可能忘记。

“凤湘？还真是一个好名字啊！你为什么还在逃避，既然你这么不想要见到我，为什么还要来这皇宫？为什么还要来到我面前？为什么要参加这个什么选妃？你告诉我啊？给我一个理由，告诉我！”

连宇城又往前靠近一步，眼睛冷冷的盯着她的眼睛。苏然被他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故意躲闪着他的眼神。

连宇城伸手捏住苏然的下巴，一手抓着苏然的面纱，嘴边挂着一个讽刺的笑容，

“好啊，既然你到现在还不承认，那我就来看看你到底是谁？是苏然，还是凤湘？！”

苏然双手紧紧的攥着，连宇城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一把把苏然遮面的薄纱扯下，那薄纱掉落在地上。连宇城的瞳孔一缩，苏然的下巴被连宇城紧紧的捏着，让自己只能和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