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撼山很明白,丹增这个掌柜既然还完好无损的在店铺里就说明长安县衙的人并未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否则这老家伙不会安然无恙,但据苏扬的猜测,这里很有可能是吐蕃人安插在长安城内的细作据点或者是情报中转站。
这时后院突然传来打斗怒吼之声,霍撼山神情一惊,他当即对门外大叫:“猪头进来!”
这时掌柜丹增脸上露出狠戾之色,一柄匕首突然出现在其手中,但还没有等他动手,霍撼山的带鞘刀就砍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眼睛翻了翻白,身体软软倒地,而霍撼山已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射向了后院。
店铺门被耿长生大力推开,他跑进来一看地上躺着的掌柜,当即反手把门掩上,立即也冲向后院。
一阵激烈的金铁交鸣之声过后,两个吐蕃人被放倒在地上,双双毙命,而彭九斤的胳膊上也是血流如注。
耿长生撕开内衣下摆把他的伤口按紧包扎止血,一边忙活一边说:“我说你怎么就这么点本事?两个人就让你挂了彩?以后别吹嘘自己武艺有多厉害了!”
彭九斤愤愤不平:“你说得你多厉害似的,死人脸刚才与他们交过手,当知道这二人身手并不简单,他们又突然动手,老子一时间防备才被他们偷袭得手,若是正面较量老子几招就能活劈了他们!”
耿长生忍不住嘲讽:“又在胡扯瞎吹,你不吹会死啊?话说你跟他们是怎么动手的?”
彭九斤道:“我当时正在搜查这个房间,这二人就动手了,这间房里肯定有秘密,否则他们不会先对我下手!”
包扎完伤口,三人立即仔细搜查这个房间,竟被他们找到一个机关,打开机关之后竟然出现了一个地下室的入口,他们走进地下室,发现地下室的墙壁上挂着不少刀剑等兵器。
“哟,竟有如此多的兵器?”彭九斤说着走到墙边取下一把刀,拔出一看,一道明晃晃的光亮从刀身上反射出来。
“这刀形制似横刀,但锻造工艺却不是!”
地下室的中间堆放着几个木箱子,耿长生举着火把走过去打开其中一口,当箱子里装着的东西出现在眼前时,他顿时瞪大了眼睛,在火把火光的照耀下,箱子里的黄金散发出金灿灿的光芒。
耿长生半响没有出声,正在欣赏刀剑的彭九斤感觉身后没有了动静,忍不住转身看了一眼,就这一眼让他脸上的表情凝固,眼睛瞪得老大,他傻傻的转身走到装满黄金的箱子边拿起一块金子看了看,放在嘴边狠狠一咬,再一看,一排牙印留在了金子上。
“金子,好多金子,这么多金子,几辈子也花不完呐!”
彭九斤犯痴似的趴在这箱金子上陶醉得不知自己是谁了。
耿长生回过神来,他走到另一口箱子边打开了盖子,这箱子内装的同样是黄金,他又打开第三口箱子,依然是黄金,当他打开第四口箱子时,箱子里装的是铜钱。
地下室一共十二口大箱子和一口小箱子,除了最先打开的四口大箱子里装的是黄金,其他八口大箱子全部是铜钱,最后一口小木箱子里装的是珍珠、玛瑙、钻石和其他各种颜色的宝石。
彭九斤起身擦了擦眼睛,他看见如此多的环境和铜钱,竟然还有一箱子宝石,他的口水直往下流。
“喂,猪头,咱们分了?”
不知何时,霍撼山出现在他们身后,“我怕你有命拿,没命花!”
彭九斤扭头一看,顿时满脸不高兴:“死人脸,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你还想交公?我告诉你,你想交公我不拦着,但我这一份谁也不能动,否则兄弟都没得做!”
霍撼山没理睬彭九斤的话,“猪头,去找校尉!”
耿长生也感觉这些财物数量太大,而且也见不得光,实在不好处理,他点了点头,转身迅速离开了地下室。
霍撼山看了看彭九斤,“某去审问掌柜,在校尉来之前你最好别打什么歪主意!”
“你们叫谁来都没用,我的这一份是绝对不能少的!”彭九斤对着霍撼山的背影大叫。
地下室安静下来,彭九斤围着这一批财宝转了好几圈,他停了下来,不知想到了什么,连忙伸手从小木箱子里抓起一把宝石装进自己的钱袋之中,再把钱袋揣进怀里,他再看向装满黄金的几个箱子,犹自不甘心,又拿了几块金子揣进怀中,还拍了拍,担心装得不够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