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一番之后,崔正威道:“孟都尉,某认为这案子只能就此打住,如果继续进行下去,很可能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孟建威考虑了一下,反问:“中丞,如若我等就此打住,就不知敬晖那边······”
崔正威摸了摸胡须:“此事就需要好好谋划一番了······你这样,明天再审之前,你一定想办法让他承认是出于心怀恨意才恶意诬陷苏扬!还有那个黑衣刺客,想办法把把此人处理了,一旦明天对刺客动大刑,刺客招架不住把你给供出来,事情就不好办了,要让许广孙承认刺客是他的人,如此一来,就能让许广孙把整个事情扛下来,而且许广孙还不能死,他一死,外人就会认为这案子是有人在背后操纵,案子就不能结案,越查越出问题,所以只能让许广孙把这锅背起来,这案子的罪行也不重,到时候你出重金为他赎罪就是了,相信他不会拒绝”。
孟建威听得连连点头。
傍晚时分,当军府所有兵士们都在进晚食时,一声尖叫声打破了平静。
“不好了、不好了······”
就在这时,一个伙夫提着食盒来到了关押许广孙的房间门口。
“两位军爷,给许兵曹送饭!”
两个看守兵士正要检查食盒,却突然听到了不远处关押刺客的房间里传来惊叫声,守卫们都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这两个守卫也没心思检查食盒了,一个兵士挥了挥手:“进去吧!”
伙夫提着食盒来到房间里,把食盒放在桌子上。
“许兵曹,吃饭了!”
伙夫一边说一边打开食盒,手指头在一个蒸饼上点了点。
许广孙很快明白了伙夫的意思,待其走后,他立即掰开蒸饼,一张纸条出现,他立即藏进袖子里,等夜里点灯之后,他才偷偷把纸条拿出来凑到油灯下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他陷入了犹豫,要不要相信孟建威的交代和承诺,最后他把纸条烧掉了。
此时在不远的一间房里。
从县城找来的仵作对已死的刺客尸体进行了查验。
“各位上官,死因已经查清楚了,他是中毒而死!”
“中毒而死?到底是有人下毒,还是他自己服毒?”崔正威问道。
仵作摇了摇头:“卑职只负责验尸,至于他到底是被人下毒,还是自己服毒,这就需要诸位上官去查了,若无其他事情,卑职就告辞了!”
崔正威点点头:“好,你去吧!”
敬晖突然大喝:“来人,去看守刺客的兵士和伙夫们带来!”
崔正威立即阻止:“不可!”
敬晖大声质问:“崔中丞,明显是有人下毒灭口,为何不能调查看守和伙夫?”
崔正威安抚道:“敬司直,某知道你破案心切,但你应该知道,这里是云泉折冲府,你若把伙夫都抓了,明天将士们吃什么?”
“那这案子就不查了,刺客就这么死了?让幕后凶手逃之夭夭了?”
“不是不查,而是明天再查,你看都这么晚了,你不歇息,其他人还想歇息呢!”
敬晖无奈,只得答应:“好吧,明天再查,某一定要查到这幕后究竟是谁!”
第二天上午,苏扬没有带兵士们操练,这一批的兵士们操练时间到了,都收拾东西回家去了,下一批兵士们前来报道操练要等到下午。
因此,他来到了军府官衙大堂看崔正威、敬晖等人审案,这案子毕竟与他有关。
“来人,带犯人许广孙!”崔正威坐在主位上一声大喝。
许广孙很快就被几个兵士押了进来,“拜见中丞!”
崔正威大喝一声:“许广孙,经本官和敬司直、马郎中等查证,你说苏果毅命你克扣兵士口粮之事纯属子虚乌有!相反,克扣兵士口粮之事是你贪图钱财擅自所为,还伙同库令史辛贵一同卖掉粮食,此事被苏果毅发现,你担心事情败露,因此拿重金意图收买苏果毅,苏果毅虽收了钱财,但却没有帮你隐瞒,反而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存粮缺失表示质疑,你心怀怨恨,因此去御史台出首告发,对苏果毅进行诬陷,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