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跟着他的云秉生颇有些犹豫,道:“行舟,你要当这国师么?”
自入启国以来,一切都太如梦似幻了些,总让云秉生觉着不踏实。
君行舟步子稍缓,他道:“当与不当,又如何?”
“若是当了国师,你日后怕是多有桎梏,平素也多有不便……”云秉生自然清楚,君行舟此番下界的目的,他要是当了国师,行事只会多有拘束。
君行舟闻言,颇为讶然地停了步子,看向云秉生道:“为何?”
“国有国之礼法,何况皇兄这个国师定的仓促,他未尝没有自己的算计……”
这次,不等云秉生说完,君行舟就先开口打断了,他道:“这国师之位若于我有益,当上一当也无妨,可若是无用,那圣旨于我而言就是废纸一张,有什么阻不阻碍的?”
听他这么一说,云秉生霎时怔忡,片刻之后才猛地反应过来。
是啊,君行舟身为上界之人,又何须理会下界礼法。
何况,这国师当与不当,决定权从来不在他皇兄手里。
云秉生哑然一瞬,继而苦笑道:“是我愚钝了。”
枉他在修界摸爬滚打八年余,竟连这最基本的道理都摸不透。
这万界之中,哪一处不是强者为尊,只要够强,又何必遵循,下位者给更下位者制定的规则。
他竟然还担心,一个国师之位会束缚住君行舟。
一国皇帝君行舟都未必看在眼里,何况是区区国师之位。
君行舟倒是无谓云秉生如何猜想,他只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既如此迫切给我国师之位,必然是有所求。”
“我倒真想看看,凡界君主,所求为何?”
修真界待久了,那等冠冕堂皇之词他也听多了,他还真想看看,被当做人族恶源之本的凡界,是何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