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已故的双亲,他眼底的温情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毁天灭地的恨意:“谢谢你救了我,等我的伤势好了,我就会离开。”
他会记得她的。
日后,他也会找机会报答她的恩情。
澹台悦听看了眼他的伤势:“不着急,你就留在这里养伤,我母亲也说了,她要过一段时间才会来接我。
而且,我看哥哥挺好相处的,比我哥哥好多了。”
川侫:“你哥哥?”
说起这个,澹台悦听委屈地扁起唇,圆润的小脸涌现难过之色,并垂着头:“他老是欺负我,还经常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用石头砸我,每回我受了伤同父亲说,父亲不但不责怪哥哥,还不搭理我。”
川侫:“……”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年过半百的大夫背着药箱赶来。
澹台悦听看过去,噌的一下跳下床沿,她走到一边,并搬了张小凳子坐下,没有出声打扰大夫。
抱菊守在门外。
大夫注意到川侫的伤口裂开,再不犹豫,将川侫身上包扎的层层白布解开,又让抱菊打来一盆清水将川侫的伤口清洗干净,然后重新拿了药在伤口洒上。
川侫疼得冷汗直掉。
澹台悦听坐在一边都觉得疼。
见川侫咬紧牙关,眉头皱得紧紧时,她起身站在川侫身边,踮起脚尖,掏出随身的手绢,动作轻柔地帮他擦拭脸颊淌下的汗珠。
川侫侧眸,望向她轻柔的动作。
澹台悦听对上他的目光,手里的动作不停,并嘟起嘴,往他肩膀处的伤口吹了吹:“有一回我的手擦破了皮,抱菊就是这样帮我减轻疼痛的。
哥哥,怎么样?
是不是没那么痛了?”
川侫:“嗯。”
澹台悦听吹完气,偏头望着大夫,道:“大夫,您轻点。”
大夫笑笑:“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