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头看我,神色是我看不透的平静,“宋玉恩,心软和善良从来不是错的,错的是心软的对象。”
“我没想为她开罪,也不会为她开罪。”我开口,看着他道。
知道若若贩毒后,我就没打算为她开脱,也没打算为她说任何话,成年人了,为自己的行为买单从来不是一句空话。
岩韫不再开口了,只是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身上的灰尘和杂草,看着我道,“走吧。”
我对着杨警官的墓碑鞠了三次躬,看着他泛黄的照片,心里有些麻麻的,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情绪。
和岩韫出了墓园,我以为他会送我回公司,不想他没有进城,而是带着我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看着面前门旁的几个大字,我并不意外了,他带我去了烈士陵园,自然带我来这里也是是在意料之内的。
戒毒所。
我有些意外,江城的戒毒所是设在郊区,大概是岩韫之前打过招呼,所以所里的工作人员看见我们进去,倒是没做阻拦。
还有一人迎了出来,和岩韫问候后,便首接带着我们进去了。
我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我原本以为戒毒所会和医院有所相同,实在异样,也只是和精神病院差不多,但没想到和我想的并不一样。
更准确的描述,应该说像监狱。
漫长的走廊两边,不是房门,而是铁门,从走廊走过,里面的一切情况都能看得清楚。
刚进去,我便有些不适应里面比医院消毒水还要难闻的味道,里面的人或木讷,或癫狂,或正常。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要在这里了,我要妈妈,叔叔求求你,我要妈妈……。”一个看着只有五六岁的孩子突然趴在铁门上嚎叫,他脸色发白,唇齿乌青,原本该是可爱活泼的年纪,可却浑身透着一股子的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