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温宁在心里暗骂:“你才是短命鬼!你全家都短!有病!”
司允非轻咳两声,“九弟。”
他的意思很明显,莫要欺负一个小孩子。
司允泽也不再出言不逊,他绕过南宫温宁,弯腰将地上喝了半坛子的酒拿起来,在手里把玩。
“哎我说,就你这小身板儿,还喝酒呢!及笄了吗就喝?”司允泽双眸似有光亮,嘴角绽开一抹揶揄的笑意。
南宫温宁被问得噎了一下。
她低着头没说话。
司允非语气淡淡的,道:“少饮些酒,对身体不好。”
他将肉串递给南宫温宁,对着司允谦和司允非道:“三哥,我们这便走吧。”
司允泽道:“五哥七哥,这小鬼好酒不少啊!这可是京城酒坊有名的桃花醉,一日只卖五十坛。她这里有足足九坛!”
南宫温宁心里拔凉拔凉的,她忽然有股不好的预感。
“五哥七哥,这赏月看星,把酒言欢的乐事可不多!”司允泽拿了一坛新的,也不问问南宫温宁,直接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他忍不住赞叹道:“好酒!”
司允谦见司允泽留在这里了,便也随着他,将衣袍一带,席地而坐。
司允非见状,只皱了皱眉,也认命似的坐了下来。
南宫温宁将那半坛酒拿过来,又开始喝了起来。
司允泽拿了根肉串,边吃边问:“小鬼,你才多大,便有酒瘾了?”
南宫温宁命夏雨她们去烤串,她道:“在西北,都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我在这里生活很拘束,实在是忍不住了,便悄悄跑到这里喝酒。”
“你姐姐不会带你出去吗?”司允非问。
“出去呀,但是姐姐也有好多烦心事,我也不能老吵着出去。”南宫温宁脸色渐渐变红,眼底竟是有些许泪光。
司允谦喝了些酒,心情也不错,他吃着夏雨烤的串,只静静地听着,并未注意到南宫温宁情绪的异样。
司允泽主动和南宫温宁碰了一下酒坛子,道:“无聊好办啊!改日本王办个投壶会啊马球会的!给你下张帖子,你来玩!”
南宫温宁忽然想起什么来,她双手合十,用哀求的目光看向三位王爷,道:“各位王爷,求求你们千万不要和姐夫说我在这儿偷偷喝酒。”
司允泽笑道:“怎么?敢做不敢当啊!”
南宫温宁瞪了一眼司允泽,随后小声道:“如果被姐夫知道了,姐姐会被姐夫斥责说管不好我。”
她低下头,不再说话。
司允非没喝酒,只摇着酒坛子,他道:“你不必担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南宫温宁感激的眼神投向司允非,连连道:“谢谢王爷!”
她在心里暗暗感叹,怪不得人人都说定襄王为人光风霁月,温文尔雅。
传言非虚。
不像这个司允泽!
真是让人讨厌!
司允泽用肉串签子戳了戳南宫温宁的鞋底,小声问道:“你上哪儿弄的这么多好酒?”
南宫温宁微微侧头,故作高深地摇摇头,小声道:“山人自有妙计。”
司允泽看了一眼南宫温宁,他无奈一笑,眼神中溢出一丝自己都没发现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