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竟不自觉有些软。
回忆起从昨日开始到今日结束,他这才惊觉,南宫凌危从头到尾将算计的都是自己的儿子...
当日下他脸面,不过是为了有个借口接触他的隶儿!
然后将其废了!
只要不是南宫温若的孩子,都不会有王府一丁点的继承权。
将来家都不必分。
司允恭越想越后怕,这南宫凌危竟是这个主意,一点活路都不给他留!
他呆呆地转过头去,目光极为复杂地看了一眼司鸣隶。
半躺在马车上的司鸣隶受父母宠爱多年,今日一朝被贬为庶人,早已崩溃已极。
但见父亲这番神色,更是绝望,竟顷刻之间,便晕了过去。
司允恭这才惊觉,对着林风大喊:“快回王府!”
此刻南宫凌危刚好赶来,他忙从自己马车里拿了个又大又红的苹果,而后迅速走上前去,脸上挂着开怀的笑,看着得意又风光。
他过去后,林风怎还敢驾车。
南宫凌危掀开帘子,边啃着苹果,似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王爷啊,您没事吧?”
说着,他的目光转向已经晕厥的司鸣隶,“哎呦!您好大儿怎得这么不坚强呢?老夫昨儿个也没打容易出痕迹的地儿啊!这孩儿有出息,年纪轻轻就知道嫁祸长辈了啊!”
司允恭紧紧握拳,明明咬牙切齿,目露狰狞,却又隐忍至极,他道:“岳父大人!孩子都这样了,求您高抬贵手。”
南宫凌危轻飘飘的‘哦’了一声,放下帘子让出道来。
待人走后,赵德胜笑意盈盈地走上前来,“将军,今日您很是高兴?”
南宫凌危收起嘴角的笑意,道:“也就一般吧,这不是还没将这孩子处理了么?等处理了更高兴。”
“这庶子早已威胁不到王妃的地位了,您怎得还要除掉这孩子?”赵德胜有些不解。
南宫凌危道:“是威胁不到温若了,但是他那个母亲在温若的院子里将温宁欺负到吐血,此事,得好好算算。”
他揉了揉自己的手,语气愈发冰冷,道:“她伤我女儿,那我便要了她和她儿子的命!”
赵德胜道:“将军英明。”
“走吧,回府看着院子去,这不亲自盯着些,万一有哪里不对了他们也不知听谁的意见。”
“是,您对二姑娘真好。”赵德胜道。
南宫凌危没再说话。
他回府后,南宫温若正在处理府里的事,自从开始给温宁修建院子,她才感到府里事情很多,更感慨当时父亲给她修建月波水榭时多么不易,因此也一直没提回王府的事宜。
南宫凌危换了一身衣服,扫视一圈后,道:“温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