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南宫凌危总说,南宫家的人遇到事不能怕,想要什么抢也要抢回来。
只是,他发现女儿接受不了这样的观点,便换了一种说话方式。
大概南宫凌危也没想到,有着他血脉的南宫温宁,真的将他的话听到了心里。
她遇事从不怕,想要做到什么就一定要做到!
去他娘的天道轮回!
去他娘的因果报应!
去他娘的艰难险阻!
她都要报仇!
南宫温宁侧了侧头,见南宫温若走得远了。
这才站了起来,“父亲,温宁便退下了。”
待南宫温宁出去,夏雨才开口询问,“方才您为何不开口让王妃带您同去?也好时时保护王妃。”
“今晚皇宫里有一场圣上为父亲归来举办的宴会,所以司允恭才来接走姐姐,至少宴会结束之前,司允恭会好好待姐姐。”
没事的时候,谁会去王府那么晦气的地方。
“走了,听说圣上赏赐了好些东西,我们去挑两件带着,晚上打扮得好看些。”南宫温宁走在路上,心里还在想一些事情。
司鸣隶被废,听昨晚崔庭之对当时朝堂之场面的描述,他身上的那些伤有的不是被南宫凌危打上去的。
是司允恭?
还是司鸣隶?
可是司鸣隶既然知道将计就计,又怎会在朝堂之上说出那番大言不惭得罪众武臣的话?
南宫温宁忽然站住,她顿觉不对,司允恭真的会打这孩子?
当时在八卦场上时,司允恭明明很紧张司鸣隶...
还是说,此事背后,还有一人?
“姑娘?”夏雨试探着问道。
南宫温宁豁然转头,抓住夏雨的胳膊问:“父亲现在在何处?”
“大概是南面盯着给您建的院子吧。”
“去找我父亲,我问他点事。”南宫温宁心里有些急躁。
本想选些脂粉钗环,也没再去。
报仇的前提,便是她能预知朝堂之上的一切风险。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她万不能放过一点细节!
更何况还有崔庭之,他一向不猜度朝中局势,这样的人在圣上春秋鼎盛之期尚可保身,若是在圣上身体走下坡路的时候,再加上朝中皇子个个优秀,难保不会发生夺嫡之争,若是站错队可就麻烦了。
她可不想崔庭之就那么死了。
南宫温宁越往南面走,声音愈发大了起来。
男人们的笑闹声,木桩的敲打声。
来来回回的瓷碗碰撞声。
这里热火朝天。
南宫温宁没再往前走。
她见有人过来,是府里的小厮。
便道:“去告诉一下我父亲,说是我找他问一些事情,我便去前面的凉亭等他。”
小厮行礼道:“是,郡主。”
南宫温宁在前面的凉亭处等了好一会儿,南宫凌危才匆匆赶来。
他道:“方才衣衫有些湿,便去换了一件。”
南宫温宁站起来,“父亲。”
待二人坐下,不等南宫凌危开口,南宫温宁便开门见山地问道:“父亲,您帮姐姐和离,除了姐姐不幸福,还有别的缘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