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温宁醒来的时间可是真巧啊!若是再不醒,就醒不了了吧!”
张明越来越不明白自家主子了,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司鸣翊继续道:“整整五日没有进食,就她那个身子骨,能活?”
这句嘲讽,张明瞬间明白过来。
他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是了,恐怕郡主早就醒了,一对外一直说没醒。”
他忽然想到南宫凌危,又道:“此事会不会是大将军王?”
司鸣翊闭了闭眼,双手紧紧握拳,他摇摇头,“那些海盗只和南宫温宁接触过,她在海岛上的一举一动本殿可是都清楚得很!如今想来,在小院时她拉着本殿跑不是吓傻了!可能早就发现我不对劲!都是装的!都是装的!她忍辱负重,能屈能伸。”
想到这里,他对那些死了的海盗竟没了那种肉疼的感觉,甚至对南宫温宁冒出了一丝欣赏的念头。
他不喜欢笨的,就是喜欢聪明人。
那些海盗既然这么轻易死了,日后作用也不会太大。
司鸣翊忽然笑了一声,想起她往难民的粥里扔土的情形。
恐怕也是早有预谋,为了筛选真正的难民。
在一旁候着的张明有些不理解自家主子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发笑的精神状态。
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是不是…疯啦?
他想了想,跪在地上开解司鸣翊,“殿下,这点势力咱们没了还可以再建,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司鸣翊深吸一口气,他理了理衣衫不整看着心情极好,“起来,别在这里碍眼。”
要不是张明从小伺候到司鸣翊长大。
以张明的智商,司鸣翊绝对不能让他留在身边。
“那些海盗各个能征善打,还不是轻易就被崔庭之给解决了,随随便便就被南宫温宁给暗算了。”他缓缓抬起手,手肘抵在桌面,单手握拳抵住下颌,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的无所谓,好像死的那些人他并不在乎。“死就死啦,南宫温宁这个人身上秘密太多,本殿倒是更好奇一些。”
张明呆坐在地上,更有些不懂。
这是怎么了?
殿下方才不是恨得牙痒痒?怎的现下又是另一番态度?
司鸣翊继续自言自语,“不过本殿要好好想想,这南宫温宁杀了那些海盗到底有什么企图?难不成她要嫁给司允谦...为了那个蠢货削弱我的势力?”
张明也不敢接话,左思右想只退了出去。
司鸣翊不自觉站了起来,在屋子里十分沉浸地来回走动。
“她到底要做什么呢...到底要做什么...”
司鸣翊越想越兴奋,甚至有些癫狂。
他已经好久没有遇到这样的对手了。
一个让人抓耳挠心欲罢不能的对手。
“她绝不可能是为了司允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