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风道人突然疑惑不解地问道:“对了真人,您是如何知晓我们有难的?”
“哦。”岭湾真人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我是听归羽宫的众弟子说的,他们说,有一名叫苦无的弟子突发怪状,重伤战岩师尊和掌宫,他们一直在谈论此事,喧喧闹闹的,都没法专心练剑了,我又有些不放心,便过来瞧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后来……”
岭湾真人说到此处,顿了顿,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却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一幕。”
祭风道人默默颔首,若有所思地说:“原来如此……”
随后,又扭头向慕功吩咐道:“慕功,你先去归羽宫督促弟子们好好练剑吧,真人与为师谈些事情,稍后便会回去。”
“是!”慕功双手作揖,毅然决然地答应道,“弟子告退。”
慕功出了宸轩殿后,并未在第一时间前往归羽宫,而是在来到殿外的四象重坛上,来到这个苦无师弟曾经战斗过的地方,不由得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慕功情不自禁地垂下了头,长叹一口气,可就在这时,慕功却赫然发现,地上存有的粒粒佛珠。
慕功蹲下身子,捡起一颗来,细细地凝视着它,不由自主地悲从中来,这兴许是苦无师弟逃走前,唯一留下的东西了。
慕功这样想着,于是乎,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每一粒佛珠,将它们收入囊中。
之后,才去了归羽宫。
殿内的岭湾真人见慕功远去,便开门见山道:“祭风掌宫,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
祭风道人面色凝重地说:“真人,我就是想问问您……您和我那弟子苦无交手的时候,可有察觉出什么端倪没有?”
岭湾真人不禁眉梢一紧,发出“嘶——”地一阵声响,倒吸一口凉气,思量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这……”
祭风道人和吴谋皆以为,岭湾真人神通广大,修为远在自己之上,他们虽然不知,但岭湾真人不会不知,都觉得答案呼之欲出。
可事情往往不尽人意,岭湾真人只是一会儿看看吴谋,一会儿看看祭风道人,无奈地摇摇头,一筹莫展地说:“其实我对此,也是毫无头绪啊……”
一听真人这么说,祭风道人和吴谋满怀期待的目光忽然变得黯然失色,不由得深深地长叹了一口气,紧绷着脸,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岭湾真人又突然开口道:“我只知道,这个少年内功霸道,武功高强,修为更是高深莫测,但这又正是我的不解之处,如此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功力呢?”
“唉。”祭风道人低着头,百般纠结地说,“真人所说的,我都深有体会,交手之时,我依稀可以感觉到,苦无的功力直逼十重天,而他为何会突然功力大涨,也正是我想知道的啊!”
“真是怪哉!”吴谋用舌头抿了抿嘴唇,愁眉莫展地说,“即便他是天纵奇才,也不可能会有此非凡修为啊!”
祭风道人一边用手比划,一边心力交瘁地说道:“唉,苦无的双眼,时而化作血瞳,时而化作金瞳,也不知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突然就变成了这副鬼模样,这下子,可有我们好受的了!”
“叫人吃惊的,可还远远不止这些呢!”吴谋苦着脸,接着祭风道人的话,向岭湾真人抱怨道,“岭湾真人,您是不知道啊!在您来之前,苦无竟然硬生生地破了我的天罡红陨图!您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天罡红陨图?”岭湾真人吃了一惊,提起精神,瞪大了眼睛说,“就是那个一旦入阵,必死无疑,唯有血肉,以祭阵法的天罡红陨图?”
“正是!”吴谋激动地点头,肯定道。
岭湾真人更觉得不可思议了,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不敢相信地说:“竟有此事!那可真是奇了!凭他的修为居然可以从天罡红陨图中活下来!恐怕祭风掌宫都没把握可以安然无恙地逃出生天吧?”
“哎哟!”祭风道人苦笑道,“真人,您就别取笑我了!我这点微末的道行自然是不值一提,倒是您,以您非凡的功力,不知是否有把握可以做到像我的弟子苦无那样,深受天罡红陨图的侵蚀,而还能轻而易举地破阵而出,最后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呢?”
“呵呵……”面对祭风道人的调侃,岭湾真人没有办法地笑了两声,随和地说,“这自然是不行的,天罡红陨图可算得上是上古阵法中的一种了,我又没有十重天的功力,拿什么和它斗呢?”
祭风道人拍了拍手,随后将手掌摊开,挑着眉头,相当自然地说道:“所以说嘛,我就是这个意思!连您都拿它没有办法,更别说我了!”
吴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说二位,这时候,我等就别开玩笑了吧?苦无可是从我们手上跑出去了,现在他流离在外,不知所踪的,可别是发什么疯才好,否则伤及居安城中无辜百姓,我们神宗定当脱不了干系。”
“嗯,说得是,说得是!”祭风道人连声答应道,听吴谋这么一说,就突然变得认真起来,也不再和岭湾真人耍嘴皮子,而是专心处理眼前的当务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