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就沿着她那扇整面从天到地的大镜子跟前走过来,走过去,歪头瞧着里头自己的裙子——这是她给妈妈准备礼物时,也顺道给自己做的一件小裙裙,准备印子生日那晚
站定,望见镜子里,身后的,大白兔,
“你觉着怎么样,说实话。”
大白兔两手还背着,“长了。”
“是么,”殿下翘起一腿瞧瞧,实话实说,她也觉着有点。
而大白兔此时已经走去一格柜子跟前,他望见那上头搁着一把裁布剪刀了,
拿起,走过来蹲下,就要剪,
“诶诶,”殿下捉着裙摆一藏,“你会吗你,别给我瞎剪!”
大白兔仰头,“我知道,我剪个大概,你还要缝边嘛。”
“你可得给我小心!”手渐松,大白兔开始单腿跪着给她剪了,好认真,大白兔也心疼这好料子,但手极稳——殿下瞧他模样,突然心上好舒坦,手撑着他肩头,“你说你今儿来干嘛,”
哪知大白兔就不得一会儿叫她舒心,他还一烦,“别出声,我不能分心,给您剪烂了你可不得要我死。”亮亮咬唇,真想狠揪他脸一下!坏东西!你还不是坏死!可也着实不想打搅他,他真把她裙子剪烂了,她是想要他命!
剪得好好哦,大白兔围着她一圈儿细致剪下来,哟,亮亮看镜子里那比例,好像不用缝效果更自然呢!
“行了,”大白兔起身,一手拿绞下来的边边,一手拿剪刀,还真跟大设计师一样,往后退一步,不晓得几满意地看自己作品——诶哟,别说,儿玉之后还真有段时间喜欢上给女人做裙子,亮亮肯定是唯一的“女主人”,后来啊,儿玉兴趣过了,亮亮刀逼他脖子上他都不做了!就这么有个性!
“这才好,您大退好看,露出来点得劲儿。”他可是纯男心的眼光,亮亮信得过,
殿下十分满意,镜子跟前又脱下了舞裙,抱着走回卧室。路过客厅,下巴一挑他放茶几上的宝贝,“那是什么,”
大白兔这下才真来劲儿,忙走近些她,“那是我给吽殿下找来的一套纯银金刚铃杵,声音更清脆,摇起来实在很好听,回音也更长久!”
哦,给阳阳的呀
亮亮抱着裙子就又走过去,“阳阳这些东西多得很”意思,他的好金刚铃多得是“天下少有”,不差你这套。
儿玉急了,“这我翠微山迎风试过多少遍脆响的!”意思,再“天下少有”,有我这铃声音好听,有我亲自调的音好?有我不分昼夜守着听的心意!!
亮亮听出他的急切,侧头瞄他一眼,“我听听。”殿下有些小撅嘴,好东西你就想着给他?
大白兔这下没情商了,“封好了的,上了牙山才能打开。”
好,看把亮亮气得——看他小气得打开看看都不行!
殿下抱着裙子转身就再往卧室去,“不送。”省下一个字了,滚,对就是“滚”的意思,
大白兔真是今儿的耐性被她磨光了,怎么样嘛,低眉顺眼给你裙子绞满意了,你咋就不能稍微好脸色“回馈”一下咧?
大白兔烦死,上前就要拉住她胳膊,结果,不知咋的,跟头回“自投罗网”一个邪气劲儿,竟然一靠近她就变成两手从后面把她抱个满怀!抱起来就往茶几边的包裹边走,
亮亮自然大声挣扎呀,“反了你!你敢!”
大白兔比她还烦躁,声音儿比她大“我怎么敢反您呀!不是要看吗,打开给你看!”
儿玉就怕她不带他去见阳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