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我们真不是细作,不信您问问周边的人,我们常来呀!”
……
锦衣卫小旗看着周边的食客,目光所致之处,食客皆是不敢对视,身体后移。
“世代居住就不是了?你们再世代居住能有朱纯臣一家居住的时间久?
他都能投敌,你们就不能是细作了?
不是细作,你们会一个劲的贬低将士们,嘲讽朝廷?用意何在?”
“带走,是不是细作不是你们说了算,锦衣卫自然会彻查清楚!”
在一阵鬼哭狼嚎后,几名闹事人被押了出去,锦衣卫小旗看着刘恒仁:“虽然他们可能是细作,但你动手打人,已经触犯了大明律。
《大明律》中凡斗殴、以手足殴人、不成伤者、笞二十,
成伤、及以他物殴人、不成伤者、笞三十。
成伤者、笞四十,青赤肿为伤。
你可以选择笞三十,也可以选择折六臀杖,你自己去东城巡城司领罚!”
刘恒仁脸色微变,但一脸解恨之色:“我动手在先,我认罚!”
说完后,又低声问了一句:“官爷,您说他们是细作,是哪边的细作?”
“哪边的不好说,或许搞错了,或许是成国公、孔家同党、或许是建奴和蒙古诸部,这个得看锦衣卫那边的结果!
这不是你该管的,走吧,去领罚!”
“官爷前面带路!”
刘恒仁说完后,看着几位朋友:“老王,记得替我赔偿摔坏的桌椅板凳和碗筷!”
说完就跟着锦衣卫往前走,只是走了几步后,锦衣卫转身看着酒楼内的人。
“诸位邻里乡亲,对战报有疑义的,可以发表言论,可以探讨,可以去龙井关看看、打探打探,
但绝对不要诋毁朝廷,更不要诋毁在前线保家卫国将士们,
如果你们觉得将士们不行,那你们就自己去前线,别只顾着卖弄口舌、夸夸其谈,
我大明可是有数百万将士,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们,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转身离去,留下面面相觑和面露深思的食客们。
好一会儿之后,一人突然道:“诸位,刚刚那名锦衣卫小旗大人是不是说那几名疑似细作可能是朱纯臣、孔家的同党?”
“没有孔家吧,你听错吧,孔家有什么同党?”
“我好像也听见了有孔家!”
“嘶……什么意思,难道孔家也和成国公一样通敌?不会吧,这可不能开玩笑!”
“嘘,这事可不能瞎说,被孔府听见,踩死我们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还真有可能,不然怎么解释孔尚达在午门被杖刑,怎么解释孔府外锦衣撤走,孔府成了一座空府邸?”
“对呀,你们想想,上午大明日报馆掌司说的,让我们记得买大明日报,我们想要的答案,报纸上都有,这个不是有所暗示吗?”
“还有刚刚的锦衣卫,细作这种属于朝廷秘密的事情,跟我们说干什么?”
“你们记得前段时间,北京城流传的那副关于孔府的对联吧,苍蝇不叮无缝蛋,无蜜不招彩蝶蜂呀!”
……
事关孔府的事情,食客们个个都仿佛狄仁杰附体,各种猜测都弄出来了。
谁都没有想到,一个简单的斗殴,竟然会牵扯出孔府通敌的猜测。
不到宵禁,整个北京城便传的沸沸汤汤,更多的猜测则是朝廷会如何处置孔府。
这一夜,北京城的部分人注定是辗转难眠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