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夫长,这边也是空的。”
“刁民全部逃跑了,而且还把值钱的东西全都带走了。”
叛军夫长面色阴沉地看着于海,
“你是在耍我吗?”
于海吓得连忙跪在地上求饶,“军爷明鉴,军爷明鉴啊,小人也不知道尚义村的人都躲起来了啊。”
“军爷,我知道了,他们肯定都躲到后山去了。您带人去后山寻找,肯定能把人揪出来。”
碾子谷就这么大,唯一能躲的地方就是后面的那一片大山。
叛军夫长抬头看去,茫茫大山不知几深,茂密丛林交错重叠。想要在这种大山当中寻人,别说他这百十号人了,就是数量再多百倍也是徒劳。
“你在耍我?”
叛军夫长抬手就是一剑,将于海的右耳朵削了下来。
“嗷!”
“军爷饶命,军爷饶命……”
于海疼的嗷嗷惨叫,捂着耳朵磕头如捣蒜。
尚义村打谷场的地面上,都被他砸了个坑。
“再给你一次机会,想个办法把刁民逼出来,否则下一剑飞出去的就不是耳朵,是人头。”
叛军夫长竖起手中之剑,欣赏着上面尚在流动的鲜血。
下一秒,
只见他张开大嘴,伸出泛白的舌头顺着剑刃舔了上去。
如此变态之举吓得于海瑟瑟发抖,那舔的,可是他的血啊。
“放火烧屋!”
面对生命的威胁,于海脑瓜子转得很快,立刻想到了一个馊主意。
“只要军爷烧了他们的房子,他们肯定会出来的。”
房子是村民们的根,也是他们最重要的财产。
躲在山坡上的林默听到他们的谈话,顿时怒火中烧。
要不是距离太远,直接一箭送他归西。
两个村好歹也是世居于此,多少沾亲带故的。可是于海为了自保,居然如此不讲情面。
“还有别的吗?”
叛军夫长并没有立刻采纳于海的意见,继续把玩着手中的长剑。
于海愣住了,“啊?”
烧屋是他能想到的最缺德的招了。
“没有的话,你就去死了吧。”
叛军夫长一剑斩了过去。
放火烧屋这一招,他早就用过好几回了,却没有一回管用过。
村民们本就害怕他们,躲进了山里。烧屋只会加剧村民的恐慌,让他们躲得更深。
“等一下!”
眼看着人头即将落地,于海连忙喊道。
“还有一个办法。”
“说。”
叛军夫长的剑,停在于海的脖子处。
感受到寒意袭来,于海的脖子处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而下身则直接不受控制的尿了。
此时此刻,他浑身被冷汗浸湿,说话都打哆嗦,
“这谷中三个村的关系都还不错,尤其是肖村和尚义村,尚义村村长的女儿,嫁给了肖村村长的儿子。您若是拿肖村人的性命作为威胁,肯定能把尚义村的人逼出来。”
为了自保,于海再一次,把肖村的人给卖了。
林默气的咬牙切齿。
烧房子也就算了,虽然缺德但不会伤人。可是这逼为了自己活命,居然把整个肖村一百一十九口人给卖了,这个不只是缺德,简直就是伤天害理。
好在肖村的人,全都躲进了山里。
“很好,你这个办法要是行得通,我就放你一马。”
叛军夫长收起长剑,“带路,去肖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