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孩子的话,怎么能随随便便的相信呢?
傅太太已经去世好几年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傅先生却还是这么的不淡定。
小少爷这么说了一句,傅先生马上就过去了,根本不怀疑其真伪性。
怎么可能啊
一个去世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哎,司机想,怪只怪,傅先生的执念,太深了吧。
“好了好了,小少爷,不哭不哭,我把车子停在路边,然后带你过去,好不好?”
傅胜安这才勉强的止住哭声:“好。”
而傅君临迈开长腿,拨开人群,不顾其他车辆的疯狂按喇叭,径直走到了警戒线的位置。
他直接挑开,直奔救护车而去。
人太多了。
傅君临自始至终,都只看担架上,女人的头发。
他看不到正脸。
心口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激荡,几乎要冲破胸膛,让傅君临情难自抑。
有人拦住了他:“闲杂人等不能进去”
傅君临脱口而出:“我是她丈夫!”
“啊?丈夫?”
趁着那人征愣的空档,傅君临已经冲了过去。
担架正好抬上了救护车。
傅君临长腿一抬,直接迈上去,不顾一切的冲到担架面前。
然后,他快速的伸出手去,掰正受伤的女人的头,把覆盖在她脸上的头发,给拂开。
只露出一个下巴的时候,傅君临的手就已经开始发抖了。
有一个人,哪怕是化成灰,他都会认得的。
他稳了稳心神,将她的头发全部拂到耳后。
只是,她的脸上有血。
傅君临马上细细的擦去。
其实他已经不用证实了。
一边的护士说道:“你是哪位?不能随意上救护车,请马上”
“丈夫。”傅君临开口,“我是她丈夫。”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十分明显的颤抖。
他不顾时乐颜身上的脏污,一把将她揽入怀里。
情况紧急,所有人也来不及追究傅君临身份的真实性。
救护车的门一关,呼啸着就这样离开了。
往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医生坐在病床边,开始给时乐颜紧急处理着伤口。
傅君临沉浸在,巨大的惶恐和喜悦当中。
两种情绪交织着,让他整个人无比的慌乱。
难道,他才刚见到她,就要再次失去她吗?
傅君临坐在时乐颜的床头,始终不愿意离她太远。
他问道:“医生,她会有生命危险吗?”
“目前来看,都是外伤,应该不会危及生命。”医生抽空回答,带血的棉花,一团一团的往垃圾桶里扔去,“但具体结果,还要等做完检查,才能下定论。”
“意思是说,看看她有没有内伤?”
“是的。比如脑震荡,颅内出血。”
傅君临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外伤?”
“具体情况要咨询警方。”医生说,“不过根据我的观察,是被人殴打所致。”
殴打?
有人竟然敢打她?
谁这么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