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连忙拿来了一杯温水。
喝了几口,霍景尧才觉得嗓子舒服了点,从病床上坐起了身。
他问道:“怎么回事?”
“霍总,我还想问您这句话呢。”周望回答,“本来在村口站着,好好的,您突然说倒就倒。我马上和司机带您来了医院,结果医生说,您只是睡着了。”
“没有做什么检查吗?”
“医生说不需要,让您好好的睡一觉就行了。另外,给您挂了两瓶葡萄糖。”
霍景尧“嗯”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捏着杯子,轻轻的转动。
没做检查就好,说明他的病,还是瞒得好好的。
只有天知地知,他知傅君临知。
不过,这种病藏得很深,一般不做专项的检查的话,是看不出什么异常的。
但总归,小心为上。
“霍总,”周望又问道,“您打算什么时候回京城?”
“回去?”
“对啊,公司那边,还需要您主持大局呢。”
霍景尧又咳嗽几声:“我还要留几天。”
“您留在这里能做什么啊,霍总。”
“再多嘴,你也可以回京城去了。”霍景尧瞥了他一眼,“叽叽喳喳。”
周望不好多说什么了。
他知道霍总留下来,是想干什么。
无非看看云总住在这里,是过着一种怎样的生活。
云总开不开心,快不快乐,心情有没有变好,生活有没有安定,肚子里的孩子,是否一切安好。
“我也不能靠近她,更不能出现在她面前,”霍景尧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能远远的看看她,都是一种奢侈的幸福了。等我回到京城,哪里还有再过来的机会和理由?”
“那,您吃点东西,养足精神和体力,再开车过去。村里离医院,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
“嗯。”
霍景尧再到村口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司机把车停在外面,他坐在后座上,耐心的等着周望的消息。
周望先去探路,看看聂铭和云亦烟在哪里。
霍景尧个子高,气质和气场都摆在那里,在村子里来来回回的走,太过张扬高调了。
十分钟后,周望发来消息:“霍总,没有看见云总和聂先生。家里门是关着的,没人。”
霍景尧这才下了车。
他站在玻璃房子的大门口,伸手摸了摸那把锁。
很老旧,很斑驳,想要破开的话有的是办法,轻而易举。
但,让霍景尧诧异的是,他的手刚碰到锁,门就开了。
他吓了一大跳,以为里面有人开门。
仔细一看,才发现,是门根本就没有上锁,这把锁,只是挂在锁扣那里,没有扣上。
“居然没锁门?”周望在旁边说道,“是村里的人都很质朴,不怕丢东西?”
“也许吧。”
霍景尧走了进去。
“霍总”
“在门口守着,我进去看看。”
“是。”
昨天晚上,霍景尧赶来的时候,天色已晚,夕阳西沉。
他只远远的瞧上一眼玻璃房子的外貌,听着云亦烟那跑调的歌声,今天,才是正正式式的趁着她不在家,溜进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