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闻出了来种药,是曾经得到过的一种叫三日倒的迷药。
这东西不管是吸入还是摄入,或是有见血的伤口沾到都能够起效。
一点点就能迷倒一头大象。
当时她把得到的那小瓶药粉装进她的无穷里了,必要的时候还是挺好用的。
又想她的无穷了。
要是现在她的无穷在手,这些老鼠都不够她一个人轰炸的。
看来,还是得努力再造一把无穷才行。
他们说了这么几句话的时间,镇陵王已经看到眼前有大片大片的老鼠倒了下去,瞬间都一动不动了,把这段河岸铺得黑压压一片。
然后他又听到她说话了,不是跟他说的,是跟那只蠢鸟。
“你说的有肉,难道也包括这些老鼠肉?”
她的话音刚落,就是一阵震天响的咕咕叫。
她哀叹起来。
“可是我不吃鼠肉啊!”
镇陵王莫名觉得好笑。
他背着她继续往前走,直到看不到那片恶心的水鼠,才漫不经心地说道:“本王袖袋里有干粮。”
“啊?”
云迟饿得头昏眼花,猛地反应过来,“有干粮你怎么不早说!”
她从他背上跳下来,巴巴地对他伸出了手。
镇陵王顿时觉得自己跟认养了一只小狗似的,从袖袋里拿出一小包肉干,递了过去。
“秘制过的肉干,饿久了不能多吃。”
云迟差点热泪盈眶。
“恩人啊!”
她扯开布包,拿起一块肉干一把塞到嘴里。
镇陵王见她腮帮子鼓鼓的,顿时觉得自己是对牛弹琴了。
这种肉干是为了下墓准备的,泡了药汤,只要吃一小块就会很快有饱腹感,吃多了胃会胀得难受。
所以他也带得不多。
眼见她又拿了一块塞嘴里,再拿一块......
他的脸又黑了下来,立即把剩下的肉干抢了回去,包好,塞回袖袋。
“喂喂喂,我的肉!”
云迟又要扑过去抢,被他一指顶在额头上再不能进一步。
看着她这抢肉的小无赖样子,他忍不住气乐了,“这是本王的肉。”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对。
什么她的肉他的肉!这就是兔子肉!
“好歹也是共同御鼠一同大战八爪鱼的革命战友,能不能不要这么小气?”
镇陵王再次气乐。
“本王刚才的话你当听到?”这是他小气吗?
云迟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他说了什么。
是怕她胃胀痛?
她撇了下嘴,没有再想抢肉干,却还是不服地咕哝道:“我饭量没那么小。”
她是低声咕哝,镇陵王却听到了。
黑着脸,他又拎起她的后衣领,“找无生草去。”
他们已经浪费掉很多时间。
云迟把肉咀嚼完吞下,终于觉得肚子没有那么空了。
“无生草一般生长在什么地方?”
镇陵王道:“剧寒之眼。”
云迟愣了一下,她大致明白,剧寒之眼应该就是这一片幽冥暗河周围最为冰寒的地方,也可能是煞气积聚成水滴下的地方。
但是对他来说应该是危险无比。
“那你还敢靠近?”
他那个毛病,怎么能还靠近剧寒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