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采月小心翼翼地叫了她一声,“婉儿小姐......”
卢婉儿猛地看向她。
“是你!都是你害我的!”
卢婉儿咬牙切齿瞪着采月,“是你让我写信给爹爹,让他派人把火芝送来,也是你说在别院怕被那女人发现,非要我跟下人约在外边,那间酒楼也是你带我去的!”
她越想越是不对,“还有,刚才也是你一直跟我说,那个女人是故意想要吓退我,让我不要怕她,答应了她的条件的!”
对,没错,这些都是采月的错!
是采月一直在旁边教唆她!
否则她根本就不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婉儿小姐,这,这怎么能够怪奴婢呢......”
采月被她那样的眼神给瞪得退了两步。
卢婉儿却越想越不对,她扬起手,狠狠地朝采月脸上掴了过去。
“你个贱婢!都是你害的我!”
啪的一声,这一巴掌正正扇到了采月原来受伤的脸上,疼得她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来人,把这个贱婢给我拖到柴房去关起来!我要告诉爹爹!”
她的两个丫鬟立即就上前一左一右地架起了采月。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婉儿小姐,不是这样的,不关奴婢的事啊,都是那个姓云的贱人......”
“啪!”
卢婉儿又是一巴掌掴了过去。
“事到如今你还要害我?”
明明知道表哥把那个女人看得跟命珠子一样,现在竟然还在清幽楼外面骂那个女人为贱人?
这要是让表哥听到了,她还能讨得了好?
“给我拖下去,不许给她一口吃的一口喝的!”
“是,小姐。”
采月被那两名丫鬟给使劲地拖去了柴房,一路虽然也有遇到别院的下人,但是却没有一个敢不上前来。
采月虽然是别院里的管事大丫鬟,可是人家卢婉儿是半个主子啊,以后可能是公子的贵妾的,采月跟她比得了吗?
“婉儿小姐,这么冷的天,在柴房关一晚,奴婢会生病的!”
采月还是在大叫着。
卢婉儿却完全不听她的了。
生病就生病,生病比得上她现在的惨吗?
她要怎么跟爹爹交待?
采月被关进了柴房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晋苍陵和云迟耳里。
他们已经坐在饭桌旁吃着极为丰盛和奢侈的晚餐了。
血燕,雪蛤,人参,灵芝,还有什么这个季节珍稀的果泥甜点,这么一桌对很多人来说都过太奢侈太过滋补了,可是云迟和晋苍陵却是面不改色吃得若无其事。
特别是云迟,她吃的要比晋苍陵还要多一倍不止。
就连霜儿和刚刚去办事回来的朱儿看到她这么吃又那样纤细的身材都觉得瞠目结舌。
但是一想到她损耗的血,她们又心疼起来。
“听说今天入夜了会有大雪的,卢婉儿把采月关在柴房里,不给她一口吃的也不给一口喝的,只怕采月今晚难捱了。”
霜儿说道。
云迟似笑非笑地看着晋苍陵。
“采月这个大丫鬟可是心比天高的,一心想要当上某公子的侍妾,某公子听了会不会心生怜意?”
她对采月可是半分可怜同情都没有。
她又不瞎,采月分明就一直拿着卢婉儿当刀子,想要一刀一刀地往她身上捅呢。
她可怜采月做什么?
只能说,采月只有那么一点儿小聪明,偏偏这点聪明支撑不起她的野心,自食其果而已。
晋苍陵夹了一只冰鲜虾,塞到了她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