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心想,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没回来,站在你面前的是谁呢?腹诽归腹诽,福临嘴里还是说,谢谢父皇挂念。
黄台吉问,怎么样?福临知道父皇问的是找钱的事,就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黄台吉一愣,欠什么东风?福临爽直,说欠钱。
黄台吉一听就有些恼怒,你说你出去找钱,钱没找着,怎么还说欠钱呢?福临见父皇恼怒,赶紧向父皇禀报了煤炭集团的大致情况,现在煤炭集团已经成立了,运煤专线图纸和数据都准备好了,采煤和修路同时运转,也开始运转了,而且自己在煤炭集团任了副董事长,现在需要筹集一百万两银子就...。
黄台吉对钱的事很敏感,一听需要筹集一百万两银子,眼睛就瞪得像铜铃,打断福临的话,你说什么?采煤修路需要一百万两银子?朕哪里去找一百万两银子?你这不是异想天开吗?
车克一听,更是惊得大气都不敢出,他是为朝廷管钱的,整天都在为钱的事焦虑,但凡银库里有点银子,都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瓣花。现在听说采煤修路要一百万两银子,一百万两呢!如果将银库角角落落都打扫干净,也扫不出一百万两白银。再说,即或有一百万两,将这钱充实到银库里,不知道要解决多少问题....。
正想着,只听福临说,林月说了,她有办法筹集到这些银子,只是需要父皇的支持。
黄台吉疑惑的问,需要朕怎么支持?
福临说,煤炭集团公司要发行四十万两银子股票,一两银子为一股,卖完为止。
黄台吉一脸疑惑,股票?什么叫股票?
福临瞪大眼睛看着父皇,想起林月说过的话,福临就鹦鹉学舌,说股票就是拿钱买以后分红的权利,煤炭公司有利润了,就按照买的股票分红。
黄台吉皱着眉头,听福临解释股票的意思,拿钱买权利?福临点点头。
车克一脸的不屑,插嘴说,我如果有钱,我就去存钱庄,本金有保证,还有利息,谁愿意花钱买权利?权利是个什么东西?
车克的问话倒是问得很实在,这个年代的人是没有投资概念的,钱货两清,是买卖双方的不二法则,谁也不会把真金白银先拿给你,你只给我一张纸或一句话,就等着分利,这样的傻事谁会干?谁会相信拿到钱的人不会跑路?
福临说,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后来投资了林月办的香皂厂就开始分红,我不是每年都能分到银子吗?黄台吉眨眨眼,是呀,福临的银子现在还在他私房钱里存着呢!
福临说,投给煤炭集团的银子是能孵小鸡的!
煤炭集团的银子能孵小鸡?黄台吉和车克的想象力被无限放大,想象着一堆堆银子里蹦出一个个小鸡时的惊异场景,那场景太惊悚!
车克是第一次听说林月的名字,前次尼莽古的盐业批发场被人用十万两银子买去,他只知道那是曹家的银子,并不知道曹家有个小儿媳名叫林月。车克不知道林月是个什么人,与皇上或福临什么关系,这个名叫林月的人要采煤修路,还要发行股票,说煤炭集团的银子能孵小鸡...,这些都是车克闻所未闻的东西,难道林月是个奇人!
福临说,用银子买股票和存钱庄是不一样的,买股票其实就是投资,以后分红的钱与在钱庄存钱的利息相比,高很多。
黄台吉迫不及待的问,高多少?
福临思索了一下,高多少他也不知道,但突然想起皇额娘买两万两银子的股票,明年就能够得到一万两的分红,就说皇额娘已经买了两万张股票,林月说明年要给皇额娘分红一万两。
黄台吉一听,眼睛又瞪得像铜铃,你皇额娘买了两万张股票?
福临点点头,有些得意,从兜里拿出孝庄刚才给他的两张银票,在黄台吉面前晃晃,说皇额娘的两万两银票已经给我了。
黄台吉认得这两张银票,这是他亲眼看见孝庄生日那天,袁秀英送给孝庄的,一万是袁秀英孝敬庄妃的,一万是庄妃担任女翔技校名誉校长的酬劳。他当时就羡慕得牙根痒痒。
庄妃任了女翔技校名誉校长,每年就有一万两银子的固定收入,现在又投资两万给林月,林月每年固定给一万两分红,两个一万加起来,孝庄每年就能从林月那里拿到两万,关键是,任名誉校长和买煤炭集团股票不是一锤子买卖,而是以后年年都有的收入!
天呀!这账不敢算,一算就一身热汗!
福临很是得意,说我现在是煤炭集团的副董事长,每年有十万两分红。
啥?黄台吉和车克都惊呆了,福临每年有十万两分红?这不是比车克现在管着的国库的银子差不多了吗?
黄台吉皱眉问,你当副董事长比你皇额娘当名誉校长更加值钱哈!尔后又疑惑,林月哪来这么多钱?福临笑着说,她有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