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个伪君子啊!”薛瑞天感叹道,“他确实是没对夺嫡的兄弟下狠手,但他把自己的兄弟都给流放了,任其自生自灭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宋珏轻笑了一声,“自古以来,只有我们家才是异类吧?”
“你倒是还真有自知之明啊!”白萌和薛瑞天同时翻了个白眼,“不过也得谢谢你们对皇位的不需求,省了很多没有必要的麻烦事儿,把这些对付自己亲人、家人、朋友的时间用在改善百姓生活上面,这是不是很好?整天跟自己最亲近的人打来打去的,也不知道有什么乐子。”
“这话说到心坎里去了,确实是没什么乐子。不过,对比孝明帝其他的兄弟,这个王兄在梧州城过的还算是不错的。”宋珏轻轻一挑眉,“至少,孝明帝微服出游肯光顾一下梧州城,就说明那个王兄在治理封地上面,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是不是?”
“这倒是。”薛瑞天点点头,“而且这地方还能有外族的歌姬,还能被孝明帝看上,就说明这里已经安居乐业了,是不是?”
“基本上可以确定了。”宋珏笑了笑,“因为有这个王叔的存在,天乩帝至少在十八岁之前,日子都还过得不错的,皇子应该有的他都有了,他的王叔给他请了文武两方面的先生,还找了自己的文武大臣教授帝王之术。”他轻轻叹了口气,“可能当初天乩帝的王叔确实是存着特别的心思,如果他养大的孩子,能跟兄弟争一争,能得到那把在他们看来至高无上的龙椅,说不定就能弥补他多年的遗憾。”
“天乩帝就没有怀疑?”
“那就不知道了。”宋珏轻轻摇摇头,“天乩帝作为孝明帝的孩子,第一次在宗室面前露面是因为孝明帝驾崩,他被他的王叔带着去京城参加葬礼,见他那个从未谋面的生父最后一眼,也是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身世,才知道为什么被他视为父亲的人,从来不让自己叫他一声父亲。”
“因为抚养他长大的是叔叔,他的父亲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存在。”薛瑞天一脸的嫌弃,“不过,天乩帝接受良好,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并积极的投入到了夺嫡这个在他看来乐趣多多的活动当中去。当然,让他真正发生转变的,就是我们之前说的,那个王叔的死。”
“对于原本就在京城、准备登基的准皇子来说,天乩帝的出现,无异于打破了他们原有的阵营,给他们造成了很多的麻烦。”沉茶想了想,“而把这个麻烦带到他们面前的罪魁祸首虽然是他们的王叔,是跟他们血脉想咧的亲人,但我觉得他们应该从来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吧?毕竟他们连嫡亲的兄弟都能下手,何况是个多年未见的王叔呢?以他们在京城的势力,随便找个办法,都能把人干掉吧?”看到宋珏点头,她想了想,“他们可以做的悄无声息的,让天乩帝完全不知道是自己做的,可为什么偏偏做得这么光明正大?他们不怕天乩帝的报复?”
“一个是杀鸡儆猴,另外一个,就是真的没把从梧州城来的天乩帝放在眼里。”宋珏冷笑了一声,“他们是真的有点妄自尊大了,觉得只要干掉那个王叔,天乩帝就不会成气候,就会被吓得屁滚尿流,乖乖的滚回梧州城去,可他们没想到,这反而激发出了天乩帝隐藏在骨子里的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