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我在边关这么多年了,自然见过这个。不过,大将军和红叶将军这一招也不常用,得分人、也得分场合。”和掌柜歪在窗边的软塌上,想了想,说道,“她俩这招儿拢共也没用过几回,满打满算,这应该是第三次,前两次都是在战场上。”
“你都见着了?”
“怎么可能!”和掌柜轻笑了一声,“我见过的应该是第二回吧!”
“当时什么情况,说来听听。”甄不悔一听这个话,立刻来了精神,浑身上下也不算疼了,睁圆了眼睛看着对床的和掌柜,“快点说!”
“着什么急啊,你得等我想想。过去挺久了,不,也不算太久,大概是三四年前还是四五年前的事儿,那个时候,国公爷和侯爷刚刚接掌沉家军。”和掌柜啧啧了两声,“没想到才过去这么几年,我就感觉已经是恍如隔世了。”
“因为太平了,仗打得也不多了,对吧?”
“嗯!”和掌柜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因为太平了,所以觉得战火纷乱的时候,已经离我们很久很久了。但现在想想,不过就是几年时光而已。”
“行了,别感叹了,当时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因为老国公爷夫妇和老侯爷夫妇基本上是前后脚离开嘛,国公爷和侯爷那个时候也没多大,十三四岁、十四五岁的样子,就不得不接管三十万人的沉家军。虽然他们从十来岁的时候,就跟随自己的父亲上了战场,战功也是显赫的,但终归是年少,声望还是小了一些。而且,边关守军主将变动这对于辽、金来说是个非常大的事情,他们对嘉平关城不死心,想要趁着沉家军的变动,举辽金所有能集合的力量来攻城。万一能攻下来呢,岂不是他们占了个大便宜吗?”
“趁人之危,太不要脸了!”
“诶,话不是这么说,换成是你我站在当时辽金的立场上,也是会这么做的,不是吗?这就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甄不悔想了想,轻轻的叹了口气,朝着和掌柜点了点头。
“说的倒也是,我们现在做的,不也是同样的事?确实是没资格说人家。”
“对待外族,就不要有什么道义了,趁你病、要你命这是大家公认的规矩,就像你说的,我们和辽现在趁着金国内乱,扶持自己的人上位,暗中瓜分掉金国,做的事跟当年的辽金不也是一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