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1甲爷应了一声,说了一句“慢用”,带着几个小伙计行了礼,就离开了包厢。
他知道国公府和侯府的这几个小主人都不喜欢吃饭的时候身边有人伺候,就带着人走了,何况,包厢里面还有影五和梅林,有他们在,无论出了什么事儿都能及时解决。
“黑统领,请1沈昊林朝着黑禄儿做了一个“请”动作,看着他拿起筷子来,方才动手。 黑禄儿在荆王和楚寒公子身边长大的,他所有的礼仪、才学、武学都是这两位手把手教的,看上去与京中的贵公子无异。
看到大家都望着自己,黑禄儿笑了笑,很优雅的把一块软羊放进嘴里。
“虽然义父和伯父的脾气好,随性又和善,但对我们的教导却是非常严格的。”
“这些都是学的?”
“是。”黑禄儿点点头,“大夏宫廷、西京城的天潢贵胄,他们家的小孩子学什么,义父和伯父就要教什么,每一样都不会落下。”他朝着众人笑了笑,“我们小时候的经历应该都是一样的。”
“黑统领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我小的时候是在江南的庄子长大的,那会儿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孩不是特别多,其实一直也都不是很多,多的时候有五六十个,少的时候十来个。你们也都知道,荆王手下的兵权大多都已交还,剩下的都是擅长打探情报的,如果上战场的话,也就是可以自保。”
“两位叔祖擅长的也不是上阵打仗,不是吗?”薛瑞天笑了笑,“不过,虽然不擅长,但两位还是很精通兵法、阵法的,黑兄弟就算是学不到七八分,学个三四分,也是足够用了。”
“侯爷说的没错,但.”黑禄儿耸耸肩,拿起一块胡饼,掰开两半,说道,“你不知道,小时候最讨厌的就是这一门了,尤其这一门兵法、阵法还是义父和伯父亲自教导,一句话里面每个字都认识,合在一起却觉得晦涩难懂。那个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学这么难的东西,也不理解两位的苦心。小孩子嘛,任性起来也无非就是撒泼打滚,鬼哭狼嚎一番的。义父和伯父虽然性子随和,平日里不怎么跟我们生气的,但在学业上面却是极为严格,一点都不含糊的。如果我们哭闹不止,他们虽然不会打骂,但该罚的还是一定要罚的。”
“这么严格?”梅林站在一边,帮忙给布菜,说道,“怎么惩罚?”
“他们不打不骂,但会罚跪,轻则罚跪祠堂,跪上个一两个时辰,如果认错了,好好的学习,这一篇就算是揭过去了。如果屡教不改,跪一夜、两夜都是有可能的。.”黑禄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我曾经有过冰天雪地跪在外面整整一晚上的经历,那一次是真的把他们二老给气到了。”
“这样啊1梅林看了看影五,又看了看沈昊林、沈茶他们,忍不住笑了一下,“原来全天下的家长都是一样,教导不听话的孩子,基本都是同样的手段。”
“这话是怎么说的?难不成国公爷、侯爷和小主人也”
“当然不是。”影五摆摆手,“国公爷和老大可从来没有被罚过,他们都是自己罚自己,觉得自己哪儿不好,就跑到祠堂跪着。倒是我们侯爷,经常被罚的,对吧?”
“这不是小孩子都经历过的?有什么稀奇的。”薛瑞天啃着一块羊骨头,朝着对面的黑禄儿一呲牙,“尤其练武的时候,早课偷懒、晚课逃跑,被发现了就免不得一顿好打,如果不服的话,再打第二顿,或者就罚跪,反正翻来覆去的,也就是这些手段,是不是?”
“没错,那些大人们都这样,一点新意也没有。”
黑禄儿伸出手,跟薛瑞天击了一掌,两个人惺惺相惜,甚至还拿起茶杯碰了一下,将杯子里面的茶水一饮而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