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是知道的,跟你们一样,如获至宝,要不是担心会引来别人注意的话,估计天天都要往客栈跑了。只不过,掌柜的他们家只是比较擅长地面上的战法,柳世伯带领的是水师,只能借鉴一小部分。不过,借给二爷的那些人,柳世伯应该是提前知会过了,所以才会知道掌柜的情况。他们当天稍晚的时候,回来跟二爷汇报探查的情况,得知二爷要告状,这才给拦住了。”
“他们真的能拦得住吗?二爷爷的脾气咱们也是知道的,一旦认定了,可不容易回头的。”薛瑞天微微一皱眉,轻轻摇摇头,说道,“何况,那个时候,他老人家又是年轻气盛的,觉得自己是个郡王,还觉得自己是奉了皇命而来,不可能有人不买自己的帐,一定会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所以,他必须要匡扶正义,救江宁府百姓于水火之中,不能让这些国之蠹虫为所欲为。而掌柜的既然已经看到了这些,却无动于衷,放纵嫌犯继续作奸犯科,在他看来与帮凶无异。哪怕知道了掌柜的是托塔天王后人,恐怕也不能轻易作罢,是不是?何况,除了我们这种武人,很少有人会知道、会崇拜他们吧?”
“你们二爷爷虽然是年轻,但不至于是傻子。”秦正看到几个小孩都赞同薛瑞天的话,忍不住摇摇头,“他自己说的,其实跟掌柜的吵完架,自己回了房间,冷静下来之后,他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吵架吵上了头,才这么口不择言说了不该说的话,只是碍于自己郡王的面子,不肯承认自己错了,在别人面前嘴硬,坚持一定要跟鹰王殿下告状罢了。 “这么一看,二爷爷年轻的时候,还是挺.好面子的小公子。”沈茶轻笑了一声,“这跟我们认识的二爷爷完全不一样呢1
“你们现在见过的,都是历经磨难的,虽然现在的他还是有些傲气的,但跟年轻的时候相比,那还是差远了。”秦正摆摆手,“其实,柳家军的人劝他,就是给他递了梯子,既然是这样,他为什么不顺势下来呢,对不对?如果他不下来,人家又把梯子撤了,他又该怎么办呢?”
“你们二爷爷是聪明人,不会做这等傻事的。”晏伯也跟着说道,“他呀,就是有些轴脾气罢了。”
“二爷的这个轴脾气呀,可不是一般人能消瘦的。”岐伯摆摆手,“你们继续说,我小憩一下。”
看到岐伯靠在软椅上,沈茶朝着梅林招招手,示意她给岐伯盖了毯子。
岐伯睁开眼睛,谢过了给他盖毯子的梅林,静静的睡了过去。
秦正听到岐伯的呼吸平稳了,朝着其他人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小声一点,不要太吵闹。
“至于掌柜的到底是何人,二爷其实是不在意的,就像你们说的,不是上沙场的人,对这种声望是没什么反应的。只不过,听了柳家军的人描述,觉得自己还是见识浅薄,经验不足,必然要多听听身边人的意见。”秦正摸了摸茶碗,略微有些冰手,朝着梅林招招手,让她续点热茶来,才继续说道,“所以,第二天一早,他亲自去跟掌柜的赔了不是。”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看到几个小孩瞪圆了眼睛,晏伯解释道,“当年掌柜的已经很大年岁了,你们二爷爷才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就算是个郡王,但跟曾经在沙场叱刹风云的大将比起来,那还是差得很远。我朝一向厚待勋贵和武将,你们也是知道的。如果这个事儿闹到了御前,掌柜的会不会责骂,我不清楚,但二爷肯定会的。”
“这倒是。”沈茶轻轻叹了口气,“后来呢?二爷爷的一切行动都听从掌柜的安排吗?”
“本来是这样的,接下来的几天,都非常的顺利,他们把该看的都看了,也都知道什么铺子跟私盐有牵扯,但是就在他们准备行动的时候,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