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泽真人闻言讥笑道:“迂腐,跟你师尊真像,若非你师尊一直介怀门户之见,太过于为我考虑,我与你师尊也未必会到今天这一步,魔宗虽然有很多人杀人炼器、炼丹,乃至祭炼阴鬼,但是你知道不知道正道中人也是虚伪的很。
明明恨不得杀了对方,却不能正面出手,只有在暗中算计来算计去,更何况,什么是正,什么是魔?只不过是闲人牵强附会打上的标签罢了。
正道之中也有不少的伪君子与野心勃勃之辈,而魔道当中也有那些被逼无奈的入魔之人和快意天下的洒脱之人。照我看来,自在陵根本算不上魔宗,顶多是比较邪罢了。我这么说来,你可明白?”
乐意闻言,面色更加古怪,原来这也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主,不过这样也好,自己可以更快的复仇不是么?
乐意虽然单纯,但是不代表他傻,没有了自在陵,他连安身立命之处都没有,没有庇护之地,他连继续维持正常修行都很困难,更别说修为大进,然后复仇了。而今这些问题,都随着容泽的态度而迎刃而解,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凌菱真人。
丹阳山,道殿之中。
幻尘对着一道人说道:“师尊,容泽师叔想要收乐意为徒,所以让徒儿前来请师尊您前去做个见证。”
此道人头戴紫阳巾,身穿八卦衣的道士,盘坐于道殿之中,只见他凤目疏眉、面色红润、神态飘逸,目如晨星精光闪,此道人正是丹阳山掌教,容若真人。
听闻幻尘所说,容若真人淡淡的说道:“可是那自在陵的幸存弟子?”
幻尘道:“回师尊,是的。且是自在陵传功殿殿主凌菱的亲传弟子。”
容若真人闻言道:“那便依他,你待会儿且去唤他到祖师祠堂进行拜师之礼,堂堂一脉首座收徒,怎么也不能草草了事不是?”
“是,师尊,徒儿这就去安排。”幻尘应了一声便要转身离去。
而此时,容若真人说道:“你且慢,尘儿你听我说,九州界域,孕育万灵,修真者多如过江之鲫,又以九州浩土广阔,人间奇人异士辈出,是故修真之法林林总总,俱不相同。
因理念不同,彼此间却逐渐有了门派之分,因行事做派,有了正邪之别。因地域不同,而又有了地域歧视。由以上而起的门户之见导致的勾心斗角乃至互相争伐杀戮,不胜枚举。但此次自在陵灭宗一事儿,绝非简单,纵然一代代积攒下来的恩怨情仇,早已剪不断理还乱。而自在陵虽然这些年势弱,但也绝非等闲,且自在陵执法堂堂主炎子瑜也非易于之辈。
此中蹊跷颇多,你回头私下跟你师叔说一声,关于自在陵一事,让他小心行事,我怕他因恨而迷了双眼,平白折损门下弟子,因当年之事,我前去跟他说这些,他反而会不听,也唯有你可以劝他一二。”
幻尘闻言苦笑道:“是,师尊,合适之时,我定当提醒师叔的。”
当今之世,本是“千丹凌自在,镜月四方天”七派各自笑傲一方,如今自在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