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郑司马,如今安汉在前,你终归是能放下心了吧!”
指着远处的安汉城,王贤骑着一匹老马,上前对着别部司马郑良说道。
“非是不信县丞,实乃太守有令!如今看到安汉城,某也算是放下心来了!”
在王贤的掩饰下,郑良自然不清楚这一日间安汉城发生了什么,认为安汉尚在,顿时松了口气。
“不过虽说如此,汉中贼兵尚在,保不定什么时候便会倾巢而出,若是野战...就算有司马三千精锐,只怕也是一场血战。”
远眺安汉,在火把的影射下,王贤露出了一副忧国忧民的悲悯之色,似乎是对安汉的前景担忧。
“县丞放心!某派人前去太守大营再请援军,今日我会在城外扎下营帐,与安汉互为犄角,届时我等只需坚守不出,就算张永小儿五千精锐倾巢而出又能如何?
太守援军再抵之日,便是张永小儿葬身之时。”
也不知王贤用了什么手段,连郑良这位经久沙场战将也相信了,张永手中握有五千精锐的“事实”。
“王某不知兵阵,却也觉得有司马在,安汉定然无忧矣!”
看着郑良上道,王贤心中暗喜,言语之间不由高捧郑良些许,惹得郑良内心欢喜不已,对于王贤的戒备顿时消散许多。
无论哪个朝代,武将总是受歧视的一方,为文人士子、天下文臣所轻视,如今王贤自降身价,郑良只觉周身神清气爽,忍不住嘣了一声。
“传本将命令,大军东进三里,安营扎寨!”
大手一挥,在王贤满眼的笑意中,郑良命令副将领着三千本部往东扎寨,本人随着王贤领着百余亲卫往安汉而去。
......
“某乃王贤,还不开门!”
安汉城门,把守城门的县兵早已被安排好的賨人战士所替代,大街小巷早已被戒严,因此也未曾闹出什么意外,在王贤的带领下,郑良领着百余亲卫安安稳稳的到了安汉县衙。
“司马请!”
县衙门口,王贤领着郑良以及郑良的亲卫头目前往偏殿,那里早已准备好了“美酒佳人”,当然...所谓的佳人乃是姚进遗留的妾室,逼良为娼、强抢民女的事情,张永还是干不出来的。
至于那百余亲卫,更是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在郑良跟着王贤进去的刹那,就被一众等候久时的安汉官吏分批拉了下去。
“司马,吾再敬你一杯!”
觥筹交错之下,就算郑良长期习武,也不仅被身边的美酒佳人酥了骨头,有些晕了头。
“不行,不能再喝!
某还要返回营地!不能再喝...了!”
眼神扫过身边的两名佳人,郑良眼中多了一丝迷恋,不过碍于自身的素养,郑良在连饮了数倍后,在两名佳人的惊呼声中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招呼着身旁的亲卫头目便要往外走去。
“司马何必如此焦急!
司马旦可放心,县令早已让我等备好的酒食送往司马大营,司马麾下的那些将士冻不着饿不着!
你我相识一场,若是不喝...喝趴下,怎能对得起你我的情义!”
起身将郑良再次摁到了两名佳人怀中,王贤瞅着屋外的树影算起了时间。
算算时间,三公子也该有所行动了!
听到王贤的话,郑良推脱不过...只能勉强将头再次埋到了两名佳人怀中。
暖玉在手,难怪那些世家子弟都喜欢当文官,哪怕是芝麻般的小吏,深深吸了数口暖香,郑良愈加沉醉了数分。
“王县令,外面的人都解决了,是时候动手了!”
哐当一声,在你情我侬的氛围中,只见李虢领着数十名县兵一脚踹开了偏堂的大门,一脸不爽的走了进来,恶狠狠的盯着两名佳人怀中的郑良。
都是因为这个酒囊饭袋,方才连累的让他没法陪同三公子袭营,君不见连王平那小子都跟着去了,凭什么他堂堂的炼罡强者非要受在这安汉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