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尾页》(2 / 2)

天星恶搞集 天星神幻 8072 字 7个月前

眼前之人,正是大小姐顾兰儿,空谷幽兰,美眸灵动。而这般想来,几刻钟前的山下,马车里一身轻衣的女子应当是……叶姐所扮!对,叶姐与阿姐一般都会形影一旁,可道别时却只见阿姐一人与风竹打招呼。叶姐与顾兰儿身高的确差不多,不绾发的背影也是。再者,唯大小姐一人能这般懂风竹的房锁啊。

她拍了拍黑衣上的灰尘,俏皮走来,凶道:“要死一起死,我今生今世便赖上你了!”

风竹心中吐槽,这颇为匪气的台词应该是我的才对。他苦笑着面对这妞,不知说甚才好。纵然风竹潇洒一世,头一次被个姑娘给耍了一回,传出去面子往哪搁。若是他灵觉再苦练一番,能精确到点,也不会曾如此马虎。不行,他要实行金屋藏娇政策。

白皙的手轻拍在她头上,风竹轻叹,无奈道:“行,接下来都呆在我身边。放心,我不会死的,区区七万兵力,我弹指间灭去。”

“又吹牛不打草稿。”美眸白了他一眼,便自顾自走开。

“……”

二人就此闲聊,说了些这长久以来,那些值得怀念之事。在屋内这般谈天说地,时间眨眼入夜。今夜月色朦胧,似披上了一层纱,像一位害羞的少女。是就寝之时,屋内只有一张床,这把大小姐难住,她心想要不要将邻家少年挂着睡。可不曾多想,风竹一把抱过她就是躺床上睡着了……

最终之战,在第三日时来袭。

五皇子的人马终是杀到了传闻之地。有军师相告五皇子,风竹依旧是靠地利而行事,先比前期处攻打之地,风竹这所山寨貌似更难攻。但这不是大碍,他有期望兵力,磨都要将之磨死。于是,便开始探查陷阱。这一路行军而来,不知遇上过多少陷阱,五花八门,折损在陷阱上的视频乃是不计其数。

前排的人提心吊胆摸索了一个时辰,这玩意儿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就归天。这次确认安全并无危险后,将领们才即刻发兵攻打。

“杀!”

气势汹汹攻来,局面看似无匹。但刹那间又沦陷,士兵们排山倒海而亡。

正所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风竹很敬佩一些古人,比方说鲁班大师,他房门那把锁顾兰儿是研究了近一年,这才前些日子解开其中奥秘,偷入房中。但,古人们并非个个都聪明绝顶。以往所设下的阻拦之物,是隐秘且被动的,不是要你去触发,就是令你误导。可,如今山贼们所齐聚一地,人力雄厚,自当改被动为主动。

五皇子会算计,但不会算人。

他每次皆为奇兵异阵,风俗亦是更加搞怪。

一排地刺突然从地面探出,长达两米有余,木制、尖利。铁骑被阻挡,人马翻飞,更有不幸者死于马的铁蹄之下。一个滚幕落下,小把戏,一排士兵举盾于前,轻松放下,可她们后方突然砸来重石……看似很安祥的村口,四周堆着草札,带战士们踏入,有人似乎闻到了油油的味道,但刚察觉一丝不对,从远处便射了一根火矢在草札上,刹那间火海一片!还有突然爆炸的地面,用木疙瘩飞翔天空扔毒药的汉子,看似树林却在木皮中有人冲出的诡异。

空战、地雷战,忍遁术!

“据说这玩意儿叫手雷,用长绳牵着,一扯就爆,不知道大当家们从哪儿弄来的。”

“哈哈!管他呢,好用就行。你看,老子一炸就是死几十个人。”

这是一场跨时代的大战,任你五皇子博学多识,在此世之中亦是举世无双。可风竹最后超出了你的常理。

哪怕五皇子以前在北方看那些王上身边的将军带兵打仗时,你是熟透了每种奇术兵法。那些都是风竹教的,但效仿是不行的,风竹教的都是灵活用脑的。既然你认为看透了我,那我就随便行事,从一开始风竹就没认真过,因为认真就输了。而五皇子以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风竹何尝不也是?

所以,抱歉,我预判了你的预判。

尸身一地,鲜血无数。

站于山顶,风竹无情看着这一幕。这只是开头,挫了敌方锐气。敌方早已被越挫越衰,精神上,肉体上,心理一战输了,便是结局输了一半。

“杀!”

山贼们手提大刀而来,咆哮、热血、饥渴难耐。轮到她们的回合,怎能不战个痛快,畅快淋漓?山贼们勇猛无匹,宛如神兵天降,一攻一防,一劈一砍,刃上泣血,战而无尽。若对方有人结小阵,山贼们亦是组阵抗衡。类似于戚继光的鸳鸯阵,风竹并不知晓全部,让他能精简改良,虽说是盗版原创者,很是不如,但比五皇子效仿而来的只强不弱。

风竹想到鸳鸯阵时,新中是大为赞叹:不愧为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的戚继光啊!

“啊!”

惨叫声一片连接一片,晴空万里的天下,空有好景无人赏,只见血戮染芬芳。

风竹亦是惆怅,苦叹。若眼下这群将领,是为精忠报国而来,上阵杀敌成如此,乃国殇也。惜矣,此景不是。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自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霾两轮兮紥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

山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生即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嗟乎!嗟乎!

……

另一地战乱。

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摐金伐鼓下榆关,旌旆逶迤碣石间。校尉羽书飞瀚海,单于猎火照狼山。山川萧条极边土,胡骑凭陵杂风雨。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

大漠穷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身当恩遇恒轻敌,力尽关山未解围。铁衣远戍辛勤久,玉箸应啼别离后。少妇城南欲断肠,征人蓟北空回首。边庭飘飖那可度,绝域苍茫更何有!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

……

“报!我军铁骑全部阵亡,损失八千人马!”

“报!我军第二阵队全部阵亡,损失八千人马!”

“报!我军……”

一个个拱手而来,当时跪地于军帐之前,五皇子坐在军营内位越听越头疼,青筋在额边胀露,眼眸一直闪烁在行军的羊皮图纸上。他要寻找突破口,他不信就这般容易输掉。这才一日,又是一万多人马马革裹尸还,而山贼们却无一人伤亡。这太不合常理了,一次次经验总结,他什么都算计在内,为何依旧如此?若是真靠蛮力相拼,说不定十万大军真会全军覆没。

他又想起风竹所说的话,那一言:“老五,行兵打仗你真不行,若是让你去用心辅佐一代君王,倒是可做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位。”

不知,他才不需要一人之下,他要在江山!他要这天下!

突然,他心生一计,阐露狰狞无比的邪笑。

猛攻,同前几次一样,他只会这个,似乎,的确,但他要……

这一日,大战不停,从早晨打至黄昏,从入夜战至黎明!绕是山贼们的车轮战术很妙,但敌方这般疯狂,的确吃不消。

六万兵力……

五万兵力……

四万兵力……

对,就是这样猛攻。五皇子立于十万生命之上,他在踏着这群低贱之人的尸体,登上那成王之路。谁也不可违背他的命定,否则格杀勿论!谁也不可阻止他的疯狂,他已是胜券在握!

“这小老弟,疯了!”

风竹了解战事后,当下砸碗,嘴中果酒也不喝了,直接吐一地。他大怒而言,确定自己把五皇子给逼疯了。也是,任谁遇上风竹这样的对手,不疯掉也傻掉。

风竹走在长廊上,左右徘徊,冥思苦想。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么牛掰,竟将战事发展到如此地步,不愧是他。

不行不行,得想个好对策。是时候认真了,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是时候放开双脚撸起袖子用双手跟他好好干一架了!

片刻后,风竹正色道:“传令下去,计划有变。从即刻起,你们分成两队人马撤离,火速前往洞庭!”

“……是!”

不得不领命。

原本他们是想着一个可能,风竹既然给了五日时间,那便在五日之内杀的十万大军成残花败柳,折枝枯木,但可惜。

“风竹,那你呢?”劝说之人自然由顾兰儿来最好,她俏脸满是担忧。

“我留下来,只身一人,杀穿他们。”风竹正色道,“兰儿,你也得走,听话,不许不从。”

“不行!”

“不行也得行!”

风竹这暴脾气就忍不住了,喝了她一声,直接把她扛在肩上,打了他一巴掌臀部,在众人面前令她大羞。旋即,点了她的穴位,又道,“三个时辰后自解。”

风竹扛着妞儿就跑,去安排要事。任凭顾兰儿在他肩上大吼大叫,他亦是油盐不进。

敌军杀红了眼,于他们而言,不战事是死,战亦是死。无论如何都是死,倒不如战个痛快,战死沙场,死个痛快,死而心畅。如果当了逃兵,会连累家人的。所以,希冀下辈子转世投胎,到一户好人家中去。

大小姐哭花了脸,她坐在马车上,伤心无比。她要回去,就算死也没关系。只因此世上,再无识得如君者。路不平,马车上的大小姐脸上泪水一直抖落于黑衣上。就只看了你一眼,就已确定了永远,那时候,车马慢,一生只懂爱一人……

风竹奔赴战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他身穿黑衣,身后斜背覆着一柄剑,但他未拔剑,他手持一杆长枪而来。他便是这个世界的梦魇!凌厉无比的眸子,冷酷无情的脸庞。别看他只有一人走来,却仿若携带无敌神力,如同孤傲的战神。他眸中战意无匹,似若在诉说——古代未改的封建制度啊,如果来告诉尔等何为王。

君临天下,举世无双!

风竹踏步而动,他很快,刹那间躲过敌人投掷而来的无数杆长枪,袭至诸敌身后,出枪而来,一枪横扫,鲜血纷飞,人成尸身。旋即,枪甩于地,激起尘沙一阵,出枪一捅,枪枪刺中胸口。他力挥一枪,如同拍张一般,拍死一群人。他力大无穷,葬于小小的身躯之中。他手中的长枪都不及他的力道,竟给折断了。他投去断枪,亦是插穿一条人的身躯。随手在次拾来一杆长枪,又见漫天箭雨落来,风竹轮动长枪而转,宛如风车,格挡周身箭矢。

他背山一战,力敌群将。无情冲锋,杀个片甲不留。

众人皆惧,不,是依旧畏惧。风竹是恶魔,杀人如麻,混世乾坤。

这一战,他从东杀到西,从南杀到北,无人伤他分毫。山林之中,遍地尸体,战火残烧,人影斑驳。血都快染红了每一寸土地,却不见天哭。

他杀累了,便杀回山寨中。

他上山,敌人亦是跟上。他扯动暗藏于此山中的机关,凶气毕露,断头、腰斩、穿肠、五马分尸!这……画面极其血腥,残忍、残酷!

“果然,一人力敌,终究是太辛苦了。”

他上了山,取来火药,一次次爆炸响,惨叫声连一片,轰轰轰灭得战士们不敢前进。滚木与落石虽用多了,敌方亦有破解之法,但如今只有这些。

山路中那些碎尸上死前惊悚的面目将行人吓得半死,锋利无比的刃器上还有鲜血滴落。这是他们不曾见过的武器,如此奇葩,做工却如此惊绝。

手里剑插于树上一排,带刺的大铁球挂在一棵大树上,它曾砸爆过三个人的头,有人双眼被钢针刺瞎,有人耳朵被不慎割去……

有一段山路中,竟出现了两条白眼大虫,哮声震林,扑杀撕咬众人。亦有毒蛇出没,蜿蜒盘旋,将人咬伤,慢慢中毒,毒发身亡。若有不幸者被毒中之毒所咬,顷刻前当场毙命。

这处山寨中,平日里看似是块安逸之地,但真正所见,方才知晓,此为大凶之地。

此地,有众将诸兵在前来时七处所遇的所有危险,千奇百怪,防不胜防。

混世魔王虽强,但早是将死之人,有何所畏惧呢?一次次打压下,残酷与血腥之中,最终举起手中的武器,奋力反抗,耗尽身上的一丝力气,哪怕不见破晓。

五皇子下了诱惑令,若是谁能将风竹这尊神魔杀了,赏万两黄金。

在性命威胁与金钱诱惑的双重指引下,理智是少许的。

又是一次从黎明杀至黄昏的大战,风竹九进九出,战力无双,这与五皇子所预想的也是不一样。他为何还不倒下?

显然,五皇子在后方军营中并未闻其所报,说风竹已疲惫,风竹受伤。但,此时兵力只剩两万多人了!风竹宛如割韭菜般,一天内杀了一万多人。绕是如此,风竹还偷懒了。

“既然你们要战,那我就陪你们战到底!”

夜临,月色朦胧。风竹洗了把脸,喝着果酒吃着零食,在寨子里悠闲散步,与那杀人如麻的神魔判若两人。待他酒足饭饱后,便是抄来一杆长枪,吊上一串糖葫芦,撇笑而去。

战士们已抵达山寨中,此时夜黑,寨中并未点火,因为房内空无一人,五皇子也是早就猜到了风竹的愚笨。想牺牲自己一人,杀出个希冀,留待后人开路。但这可能吗?哪怕五皇子耗尽兵力,只要得到风竹手中的天凤之印,何足挂齿。

神印在手,天下我有!

寨中,战士们只好自己去点火,否则暗处的风竹一个闪现,不知有多少人倒地。若是他那般神出鬼没,这跟送人头有啥区别?所以说,不能直接白给。

可等火点好后,下一批人马上来山腰时,见到的是一地人躺着。而每处篝火都未灭,甚至风竹还将几处未点燃的都点了。四周死寂,一地尸身,还新鲜着,气氛当属诡异。

心里有鬼者,方才怕鬼……

“还有谁?通通过来领死,我抬手间斩你!”

突然间传来大喝声,这叫嚣,可把众人给吓得魂不守舍。但见邻家少年扛着杆枪背着剑从暗处走出,还带着欠打的笑意。

这哪能忍?当下怒火冲天,战意并发。

“兄弟们,砍死他!”

话虽这般说,但讲这话之前啊,双方还应当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巧了,风竹便有这个资本。

他挑枪而来,枪出如龙,枪封化龙,千枪随人舞,行云流水。他是那夜中之鬼魅,来者皆斩之!

最终,杀了那一夜,山上满是尸体堆积……

战士们不敢再上了,这都战了几天几夜,血流成河,堆尸成山,根本杀不死他。

他根本不是人!

而五皇子领兵打仗到此,都是苦攻。他一路行来,并未得到江南官府的协助,显然,这本就不可能。五皇子是一路烧杀抢掠而来,风竹难以阻止,只能尽量多杀一些他的人,将在那慢慢减小化。

风竹真对不住这苍生,他有时都在想,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自己必须站在众人的尸身为他铺的路上,哪怕是无辜者。历史的发展为什么都逃不过战争?罪与乱,血与殇,究竟带动何物在岁月中默默前行?

累了,风竹躺在屋檐上,等待敌人到来,再次大杀四方。然而,敌不动我不动,他等了一个时辰,等了一个寂寞,也不见有人来袭,局面此时僵住了。

看着晴朗的天空,风竹不知这一片蔚蓝,故事仍未完……旅途的变化,命运的轮转,只将收束在这一刻到未来。

突然,山下传来响彻云霄的叫阵声。这是逼战,风竹若是不出来迎战,他们大概又会以死相拼。反正,五皇子想不到什么好点子了,若是放火烧山,指不定风竹又撒丫子跑掉。倒不如围山困死他,他不是喜欢打消耗吗,我也会。

实话而言,若真放火烧山,风竹可能会暴走。这个地方与他而言,太多留恋,所以他才要守在这儿,哪怕战死,也希望终有一日还能再见亲人一面。

风竹可没有饮血吃肉的疯狂念头,他必须起身,他必须战斗。他要杀敌,他要一人承担所有的因果,哪怕身死道消。

他已经是活了两世的人了,死又何妨?这芳华世界有何可留恋?可惜负了她,古代女子有时傻的挺可爱的。不会那么开放,不懂大爱,对仰慕之人只是仰慕,很难有真正的爱情,很难有个命中注定。

少年一身黑衣,背负一剑,拖着有些麻木的身躯,向山下走去。背影孤单,宛如地狱般的四周相衬于他——这便是他的路。

已然至山下,人影将显露于敌方众人眼帘中。

突然,异变骤起!

天空中赫然袭来火球与重石,杂的地方叫阵一处死伤惨重。所有人皆是惊慌失措,这都打杀战斗到后期了,哪有前期时所具备的物资?

“诸位,杀!”

当下,风竹身躯一怔,听声辩位,是从后山那一外处传来的。少顷,只见一队人马从围攻之中杀了进来,他们五大三粗,勇猛无匹。他们是……每个山头的大当家!

不错,诸位大当家原路折回,不曾前往洞庭。他们杀回来了,要与风竹同生死共存亡!

风竹想泛泪,但被强忍了回去。他心中不有笑骂,一群二货,古人怎么就这么笨,听了我一路命令,最终还是违抗了。偏偏这群二货又是劳动人民智慧结晶的开创者。

不多时,大当家们杀了进来,与风竹汇合于山林之中。

“你们为何又回来了?这让我很难堪的。”风竹苦笑道。

一名刀疤脸大当家笑道:“后事我们都料理好了,不就一条命吗?今个儿我们就舍命陪君子,纵然生死也无憾。”

“俺们是没风首领你那么大本事,所以俺们可以死,但风首领不能死。风首领必须要活下去,为了俺们寨子里其他的兄弟,为了好好在江南中活下去。大不了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所以,风首领你绝对不能死!”

风竹很不争气,听着这傻里傻气的话,揉着明眸,道:“接下来,我可能难以保住你等。你等可还愿随我出征一战?”

“愿效犬马之劳!”

风竹又道:“明明我们不是很熟,为什么愿意为我付出生命?”

“风首领,我们其实受过你不少照顾,只是你不以为然。虽然才相见相识不到半年,但你真的同传闻之中所言,让你治理江南一带,只会更好。”

“对!江南的繁华,就只能由风首领一人来打拼。风首领比我们懂得都多,只要有风首领在,就不怕江南会乱。我们死了不打紧,反正我们也活够了,活出了名堂来。”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搞不懂,风竹当真搞不懂,古人的思想究竟怎样。

不,他其实搞懂了。这便是信仰,他们将风竹当成了神明。风竹就是他们心中的信仰,就是他们心中的神明。

“最后相问一事,”风竹深吸了口气,眸中泛有泪点,道,“顾兰儿可曾还好?”

“放心,不出半日,大小姐便可临近洞庭一带。”

闻声,风竹攥紧的心算是轻松了许多。

清算而言,似乎风竹欠顾兰儿一场婚礼,如果有机会的话,就办了吧。

他大声道:“我再问一遍,你们可曾想好,与我联袂去战,杀穿剩余的两万大军?”

“愿效犬马之劳!”

“好!我等上阵杀敌!”

风竹领队于前,眸中凌厉之色不改。但他变了,不知是否因为这方世界,他的言行举止,他的思想方式,皆是潜移默化,前世与今生的一切杂糅在一起,相辅相成,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变成了另一个风竹,古世风竹。

诸位大当家无畏,视死如归。他们曾经放荡不羁过,只为自己而苟活下去,为了地位与金钱而生存,沉醉于酒色之间。他们也是恶人,罪大恶极,曾作乱于江南,亦是杀过不少人,心中那过往的记忆不会磨灭,只会永记于心,就当日后记得赎罪吧。他们不知对错,世间亦是无那对错,他们迷茫沉浮,此时此刻也不知为何热血冲动。他们是好汉,他们……配得上山贼二字之称!

朗朗晴空,地却如狱。

敌方仍是在叫阵,在鼓足士气,待时辰一到,杀个不悔。

不错,此时此刻,无人有悔!

所以,管他呢,战就对了。

风竹出现于敌方众人面前,鼓声停去,双方战意的目光交接。大当家们亦是从山林中走出,站于风竹一步之后,看是几人罢了,怎可敌过千军万马。但就是这几人罢了,宛如下山猛虎,不可小觑丝毫。

依旧从容叫阵,有人而道:“来者何人?!”

风竹拔出他身后那口剑,战至尾声,他终是将此剑祭出,握于手中。剑身长三尺有余,气息古老,剑上似乎夹杂不凡之石、青铜神铁等奇物锻造而成。此剑本无鞘,后有大能者为之所配,此为古剑,神密的不可言行。

风竹持剑而潇洒,傲气凌然,含笑而道:“举世无双者帝京及风竹是也!”

——

&?

——

【cp】:世の中はもともと无敌なのに,やはり戦争は避けられない.

(世间本无敌,可还是免不了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