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虚脸带歉意的对着三人说道:“三位施主,小观简陋,只能委屈三位今晚暂时挤挤了。”
邬道长本是不喜与卫尘两人同处一室,但见这道观确实无其他安歇之处,再见云虚充满歉意的笑容,只得无奈不语点了点头。
卫尘早就看出邬道桥的心思,转头对胡赫说道:“胡兄,今夜邬先生与我等共处一室,那炕就给先生安睡,你我合衣靠墙对付一宿,如何?”
胡赫见卫尘说话时背对着邬道桥,对着自己眨了眨眼,心知其必然有其他意思,马上接话道:“能与神行教神尊共处一室,是胡某人的荣幸,他日若有神行教之人问起,可作为胡某与神行教交好之事实说明,在下当然是求之不得。”
邬道桥明白,自己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说的好听一点是共处一室,说的不好听自己是人质,被卫尘两人看管着。胡赫这话里有话的意思,自己岂能听不出来,但此时此刻只得假装糊涂,不理他罢了。
邬道桥强压着心内怒火,看着卫尘说道:“既然卫公子如此客气,那老夫亦就不客气了。”
邬道桥说罢,大摇大摆的到炕上躺着,脸往里一朝,不再看卫尘两人一眼。
胡赫见邬道桥这模样,悄悄的在其背后指了指,卫尘见状忙上前低声说道:“胡兄,时候不早了,你先在此陪着邬先生歇息,卫尘到院内练功,片刻即回。”
胡赫见卫尘如此说来,知道其有事,点了点头说道:“卫兄弟只管自便,有胡某在此,一只苍蝇都休想飞出此屋。”
邬道桥躺在炕上,两人之对话当然听的明明白白。心内对胡赫之明讥暗讽不由得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
卫尘见胡赫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悄然出屋而去。到了道观外头,只见依稀月光之下,一道人影在悬崖上临风而立。月光银辉般的撒在那人身上,山风将其衣衫拂的盈盈而动,远远望去如临风而去的仙翁。
“卫尘见过前辈!”卫尘一看见那人背影,忙抱拳施礼道。
“贤侄,你果然来了。”那人转身,正是临空道长。